始皇是真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么凑巧。
所以看向胡亥的眼神颇有些古怪。
但胡亥只觉得扶苏要去打他屁股,所以立刻开口道。
“父皇,父皇我们现在就去与大哥说清楚,儿臣已经有新夫子了,大哥再也不能管儿臣了。”
始皇古怪的心情瞬间便被胡亥破坏掉了,脸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悦,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事了?
然而胡亥却是并没有理会始皇的表情,甚至都没有看始皇的表情。
胡亥在这时只是扯着始皇的衣袖,看着殿门口,急忙道。
“父皇,大哥要出来了,大哥要出来了,你要与大哥说清楚。”
始皇微微有些沉默,他不知该如何对胡亥说了。
他总不能说,他是想来看扶苏与孔礼的吧!
而胡亥见始皇不说话,便连忙抬起头,露出询问的小表情,父皇你怎么不说话呀!
始皇有些哭笑不得,刚想搪塞一下胡亥,便见着扶苏从殿中走出来了。
扶苏一走出来,便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始皇与胡亥。
而孔礼,则是微微撞上了扶苏,孔礼的大眼睛,随即对上始皇的大眼睛。
孔礼很是沉默,他很想骂娘。
陛下你怎么就这么爱偷听呢?你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失去我的。
但孔礼还是快速扯了一下扶苏的袖子,快速行礼。
“臣孔礼,见过陛下!”
扶苏也反应过来了,也连忙道:“儿臣见过父皇!”
始皇尴尬的,看了一眼胡亥。
胡亥却是立即说道:“父皇,你快与大哥说清楚呀!就说大哥不再是儿臣的夫子了。还有那承诺书、无罪书、罪己书,要全部收回来。”
始皇默默地对上胡亥期待的小眼神,严肃道。
“胡亥,父皇可没有答应过你这些,你可不要乱说话。”
嗯,威严总算是保持住了。
胡亥的表情是震惊的,茫然的,紧接着是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你说话不算数。”
孔礼尴尬地躬着身,此时此刻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这个胡亥,就你特么的会装嫩,你好歹也是一个十岁的大男孩了……
孔礼虽躬着身,然而扶苏却是不再躬着身了。
他一般只微微行礼,不用始皇多说便起身了。
扶苏看着胡亥这个样子,眉头微皱,呵斥道:“胡亥,成何体统?”
夫子还在呢!你是要让夫子看笑话吗?
胡亥的眼泪立即止住了,委屈巴巴地看着扶苏,扶苏是真打啊!
始皇看着这一幕,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但始皇清楚,扶苏能管胡亥……这就得了,扶苏一定要当胡亥的老师。嗯,坚决不能改。
始皇用他的大手牵了一下胡亥的小手,看着扶苏,笑道。
“扶苏,父皇就想来看看你。”
“还有孔礼,免礼。”
始皇对于孔礼,是越加满意了。
孔礼不愧是孔夫子后人,还是懂礼的。
孔礼微微起身,恭敬地低垂着头。
始皇看了扶苏一眼,接着笑道:“还不请父皇进去坐一下?”
“父皇请进。”
扶苏赶紧把始皇给迎进去了,至于胡亥,委屈巴巴的跟在始皇身边。
也不敢多加开口,因为他有点怕扶苏。
待坐定之后,始皇看着拘谨的孔礼,再次笑道:“孔礼,不用如此拘谨,朕今日来是以一个父皇的身份来的,并不是以皇帝的身份来,所以不必如此拘谨。”
始皇虽然如此说了,孔礼依旧表现的有些拘谨。
特么的信了你的邪了,你当我不知道你与大秦臣子的相处模式?在你身边多加放肆的已经被你咔嚓了……嫪毐是最鲜明的例子。
于是孔礼拘谨的笑道:“陛下,臣的老祖孔子曾说过:事君要尽礼,方为臣臣。这是臣的本分。”
听了孔礼这么一句拼凑的论语之话,始皇却是越加高兴了,这孔礼,不愧是朕的臣子,懂朕的心思。
他是皇帝,他确实不大习惯与别人平起平坐,与孔礼那样说,也只是客气话而已。
然而胡亥却是眉头微皱,忽然说道。
“父皇,这孔子后人说得不对,孔子没说过这话,孔子只是说过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还有那个臣臣,孔子说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在胡乱拼凑,他根本就不懂论语。”
说完,胡亥就看向始皇,一副我很睿智的样子。
他为了不挨打,现在已经很熟悉论语了。
始皇意外的看向胡亥,孔礼低垂着头沉默着不说话,扶苏直接用眼睛瞪了胡亥一眼。
胡亥立即缩到始皇身边,急忙道:“父皇在这,你不能打我,我说的有道理,你恼羞成怒了呗。”
始皇无奈的看着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