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饮溪又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她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慕熠洲离开前的场景。
他问完那个问题之后,并没有等她回答。
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会知道的。”
她到底会知道什么啊?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没读过书。
有事不能直说吗?
兴许她还能想办法弄来给他呢。
非得搞得这么神秘可怕,让她觉都睡不着!
气人!
第二天早上,傅饮溪又黑眼圈和慕熠洲吃早餐。
慕熠洲瞥她一眼:“认床?”
傅饮溪含糊的应了一声,抬眼一看,发现慕熠洲也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你也认床?”
慕熠洲面色一沉,冷声命令她:“吃饭。”
“哦。”
认床是什么不能讨论的事吗?
再说了,凭什么他可以说她认床,她却不可以问他啊?
好不讲道理。
慕熠洲见她埋头专注的吃东西,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昨天开了一整个白天的车,晚上又没有睡好,今早起床就开始头疼。
至于没睡好的原因——
做了一晚上梦。
梦里都是对面那个小东西。
并且十分香艳。
傅饮溪感觉到对面的人一直在看自己。
她一脸茫然的抬头。
还没等她开口,慕熠洲便冷冰冰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聪明点!”
语气里满是埋怨。
“?”
她一直挺聪明的。
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到底是谁不够聪明,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
一直到退房离开,慕熠洲都没搭理傅饮溪。
傅饮溪揣摩不出他的心情,也懒得揣摩,反而乐得自在。
她上车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中午。
车窗半降,她还没睁开就闻到了香味。
她眯着眼轻嗅:“好香呀。”
砰!
驾驶室的车门在这时被打开。
慕熠洲提着药箱坐了进来。
傅饮溪看了一眼他额头上的伤口:“你要换药啊?”
“嗯。”
慕熠洲很冷淡的应了一声,就打开药箱将纱布和药递给她。
傅饮溪以为他是让她帮忙拿。
伸手便接了过来。
慕熠洲拿完东西便合上了药箱。
“开始吧。”
他倾身朝傅饮溪这边靠了过来。
考虑到她的小胳膊小腿的可能够不着,他还很贴心的微微弯腰。
傅饮溪眨眨眼,明白过来他是让她帮着换药。
“我不会换药。”
“我说开始。”
慕熠洲即便是低着头,也依旧气场极盛。
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违抗。
傅饮溪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小心翼翼的拆掉他头上的纱布,才发现他额头的伤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轻。
缝了好几针呢。
昨天也没见他吃止痛药。
他是铁人吗?
傅饮溪皱紧眉头,无意识的对着伤口轻轻吹了一下。
慕熠洲的身体似乎是震动了一下。
“吹什么吹,动作快点!”
“……”
慕熠洲平时脾气也不好。
但今天显得格外暴躁。
傅饮溪忍气吞声的抿紧唇角,一言当的给他消毒上药包扎。
她的动作十分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弄疼他。
免得他又发脾气。
“包好了!”
傅饮溪收回手,端正坐好,像个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慕熠洲直起身,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
纱布包扎得歪歪扭扭的。
真丑。
“中午想吃什么?”
傅饮溪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
见他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还主动问她想吃什么,以为他对自己的包扎的伤口十分满意,便露出了笑容。
“烤大鱿鱼!”
昨晚夜市上的烤鱿鱼太香了。
慕熠洲瞥了她一眼。
他甚至有点怀疑,她昨晚没睡好不是因为认床,而是因为惦记大鱿鱼。
傅饮溪疑惑的歪头,随即有点失落:“还是不准我吃吗?”
他心情复杂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这里面除了吃,还装得下别的东西吗?”
“……”
明明是他先问的!
问完还要嫌弃她!
哼!
让傅饮溪意外的是,慕熠洲在服务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