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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整个皇朝虽然每夜都有觉醒者,但是一万里的浩大疆域也只能觉醒二三十人。
而天下村庄有多少?
大大小小几十万个……
这么多的村庄,守夜人的基数极其庞大,然而几十万个守夜人之中,每夜觉醒的竟然只有二三十人。
这种比例,小的可怜。
倘若分摊到一个小县,那简直是微乎其微,短的可能十年八载出现一个,长的甚至几十年上百年都没有。
偏偏在这种前提下,竟然有一个小县特殊,前后仅仅隔了三天时间,又有村庄驱散了夜间迷雾。
这让大神官很是欣慰,同时心里又有些好奇。
忽然他转身朝着那些年轻人招招手,语气和缓的问道:“你们谁还记得三天之前,有一个小村在前半夜驱散迷雾,当时老夫曾跟你们说过,这个小村必然觉醒了一位不错的守夜人……”
“当时老夫便下了令,让你们将其招收入府,加以重用,多多培养。”
“那么,这位守夜人可曾招入神眷府么?”
“有谁能过来于老夫说上一说?”
……
在场年轻人全都一怔,相互开始悄悄递眼色。
三天之前?
前半夜觉醒?
这事隔的并不久,所以他们都记得,并且不但记得,而且他们还在暗中使了坏。
只不过这事可不能说出来,否则大神官必然又是一顿训,甚至训还不算,说不定还要关押他们去苦修……
他们可不想去苦修。
天生豪门何必苦修?
这种事躲都躲之不及,谁也不愿意被大神官盯上。
只不过,该怎么瞒过大神官的问话呢?
这些年轻贵族开始挖空心思编谎话。
可惜很快他们便察觉到,这一次想要瞒过显然是不行的,原因很简单,大神官正在目光灼灼等大家回答。
瞒之不过,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如实回答,从而惹的大神官发怒?到时候怕是真要被关押,最要也要苦修大半年……
一想到苦修,在场年轻人都觉头疼,于是不由自主,全都把目光看向某个少女。
而那少女此时也在暗暗发慌,脚下偷偷摸摸往后退缩几步,偏偏她这退缩的动作,反而引起大神官注意。
顿时大神官目光看过去,沉声问道:“云瑶丫头,你似乎心里藏着事……”
少女‘啊’的一声,下意识开口辩解,道:“没有,爷爷,云瑶我心里没有藏着事。”
哪知大神官脸色一肃,再次沉声道:“老夫跟你说过多少次,在这里你要喊我的官职,你乃神眷府的五品神官,而我是神眷府的超品大神官。虽然咱们是祖孙,但是当值之时乃是从属。按照神府典策的规定,你必须称呼我大神官……”
这话的语气其实并不重,勉强只能算是稍加呵斥,然而那少女却似受了大委屈,竟然眼泪汪汪哭哭啼啼,呜呜咽咽道:“您…您训我!”
大神官的脸色明显很无奈,皱眉道:“堂堂五品神官,相当于朝廷五品郡守,但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若是传出去岂不令人笑话?”
然而那少女仍是哭哭啼啼,甚至擦眼抹泪扑了上来,仿佛受了莫大委屈道:“我才不在乎几品官位,我只觉得您骂我很凶,爷爷,您不再疼云瑶了吗?”
大神官越发无奈,皱着眉头将她轻轻推开。
随即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意兴阑珊,道:“算了,此事就此作罢。原本老夫想着,借那个小县的情形向你们教导一番。结果你这丫头一闹,让老夫顿时兴趣全无……”
那少女看似哭哭啼啼,眼珠子却滴溜溜转动,趁机试探问道:“那个小县很特殊吗?”
大神官听到她问询,错以为这丫头在求知,连忙:“倒也不是那小县特殊,而是其中一人特殊。”
说着微微一顿,语带欣慰道:“方才老夫俯瞰天下,神目洞察皇朝疆域一万里,发现那沂城小县仅仅时隔三日,竟然又有一处村庄驱散了迷雾。”
“乍一发现时,老夫还以为那座小县又有人觉醒,然而好奇之下再次细观,才知道原来竟是三天前的那个人。”
“真是不错的一位晚辈啊,觉醒仅仅三天又驱散迷雾。并且老夫见他身上流光隐隐,极有可能获得了一笔数目不菲的功德。”
“由此可以推断,他定是除掉了一个作恶的鬼物。化解一村之危,立下不小功业。”
“方才老夫之所以询问你们,便是因为对这人产生好奇,我记得三天之前曾经叮嘱过你们,一定要把他招进神眷府好生培养。”
“结果你们不但没做回答,反而你这丫头哭哭啼啼,惹得老夫无趣,现在已是兴致索然。”
“唉,你们这些娃子何时才能长大啊。早点懂事,早点承担其责。”
“这天地间是有规则的,冥冥之中是有定法的,享受之人,必须付出,而若是只知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