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长河中,一次又一次证明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稳定的因素……”
课堂上的史学老师,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自己无数次的开场白。
底下的学生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偷吃零食,有的则在掏鼻屎……
下午不算温暖的阳光,费劲的穿过树叶,透过窗玻璃,最终颠沛流离的照进了教室里。
然而所有人都对这午后颇费周折而来的馈赠,视而不见。
史学老师那一如既往的告白式的讲课,让所有学生早就听烦了,他们宁愿听窗外的鸟儿鸣叫,也不愿意配合这位胡子拉碴的糟老头子。
然而课堂却有这样一个人。
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留着一头月光般凄厉而仓促的碎发,眼睛睁的大大,炯炯有神的盯着讲台上的史学老师。
不管是每一个字,甚至是一个轻佻的语气词,对这个聚精会神的小男孩来说都是那么的至关重要。
“老师。”这个小男孩终于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举手呼唤着那位正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史学家。
“嗯?又是你吗?贝加庞克!你想问什么就快说。”
史学老师看到小男孩举手,皱了皱眉,似乎心有介怀的敷衍着说道。
他心里了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名叫贝加庞克的男孩的问题。
这小子的问题总是那么刁钻,简直让人接不上来,真怀疑他是故意为了刁难老师才发问的,可每次他都比所有人都认真听讲。
“老师,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贝加庞克将手放在嘴里,痴迷的问道,实不相瞒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内心发酵好几天了,他急于想要知道答案。
他自己也做过各种推论,但是很快就被他推翻了。
这无疑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最复杂的问题。
史学家放下手中的粉笔,紧紧盯着贝加庞克,似乎想从这张痴迷的脸上找到可以承载这个问题的基石。
“听着,贝加庞克!我们从尘埃里来,最后回到尘埃里去。”史学家言辞凿凿,最后不忘了严厉的补充道:“以后不准再问这样的问题!”
“可是老师,这种宿命论式的说法,会不会对生命来说是一种蔑视呢?”
贝加庞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根本就听不进其他的话。
“你从哪里捡来的词,就随便拿到课堂上来用,你真的知道宿命论这三个字真正的含义吗?”
史学家唾沫横飞的说着,似乎想要在思想上极力的压制他的这个不安分的学生。
“我只是觉得老师说的不对,没有别的意思。”贝加庞克用他的方式道着歉。
天真的他不知道这样的道歉方式,对有些孤高自傲的年迈史学家来说,是天大的侮辱。
“贝加庞克!你太不像话了,竟然敢否定老师,你以为你已经懂的很多了吗?告诉你你那些计量,连老师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到达!”
史学家气的浑身发抖,已经不再顾及自己作为老师的尊严问题了。
苍老而模糊又隆重的声音,回荡在教室内,让其他心不在焉的同学回过了神来。Xιèωèи.CoM
“嗯?下课了吗?今天这么快。”
刚被吵醒的学生,迷迷糊糊的说道。
“嘘,别吵,那老头子正在发火。”
“什么情况?”
“还不是贝加庞克那家伙又犯病了!”
同学们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整个课堂瞬间活跃了起来。
“安静,安静!”史学家面色严肃,敲着桌子。
底下的学生顿时止住了骚动,但还能听见一些轻微的窃窃私语。
随后,史学家指着依旧一脸天真,像个没事人似的贝加庞克,很是生气的说道。
“你给我站到门口去,今天的课都不准进来听!”
贝加庞克也是很听话,乖乖的离开座位,来到了教室门外,然而他却没有站在那里,而是径直走到门口的花坛边,盯着花朵看的入起了迷。
“老师,贝加庞克没有站在门口!”学生们目送着贝加庞克可怜的背影,看到他并没有站在教室门口后,便有人打起了小报告。
“不用管他,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史学家连头也没有回,接着说道:“大家思想不要抛锚,我们继续上课。”
教室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死寂。
而教室外面的贝加庞克却像发现了新世界。
“多好看的花儿啊!要是她能笑该多好,可惜生命赋予她的太少太少。”
贝加庞克小声自言自语着,说着说着便情入膏肓的替眼前的花儿鸣不平。
……
这是一座又长又粗的岛屿,由于处在寒带上,下雪的日子占大多数,而有阳光的日子,简直少的可怜。
但即便如此,依旧不能抵挡这座岛的盛名。
这里的人们用知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