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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战当即便感受到了有兽人靠近,扭身一看竟是王后,退后一步弯身恭敬道,“王后。”
艾潼没有多在意边战之前的举止,看向了石床上的雌性。
因为边战的侧身,所以她现在非常清楚地看清楚了石床上的情景。
雌性侧身拄在兽皮上端着一片杯状树叶包着的汤汁,浓颜系的小麦脸上显着一抹苍白。
虽然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一些深深的疤痕,但是比起那日的奄奄一息的惨状已然是好了太多。
经过这些天的将养调理,也换了新的兽皮,所以看着还算是健康。
那些疤痕淤青……
想来当时肯定是很痛的。
艾潼坐到石床前,温声道,“怎么样?”
床上的雌性亲眼看到了那天见到的兽神的女儿,连忙将汤汁放在一边,拉着艾潼的双手十分激动地感激道,“兽神的女儿,谢谢您救了我。”
艾潼尴尬一笑,解释着,“我不是,我就是恰巧救了你。”
边战在旁适时补充道,“这位雌性是我们森城的王后。”
床上雌性当即便明白了,随而颔首道,王后,谢谢您。”浓颜系脸上的大大眼睛十分真挚,闪着晶莹。
“嗯,我也是看你比较合眼缘。”艾潼说出了心里话。
床上雌性当即身躯一震,而后泪水止不住得往外流,语无伦次,“谢谢,王后,谢谢您……我……”
艾潼看着眼前的雌性也是不知怎的心里揪揪得疼。
高三那年学习压力大,临高考前她烂脸了,还老是喜欢用手挠。
最后脸上一个血印接着一个血印,都是正在愈合的挠伤。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月,但是她还忍不住要挠,最后实在越来越严重了,她想去医院。
可是不论她说什么,年级主任怎么也不让她出去,云淡风轻地说不能随便出去,得家长来,随后就回了办公室。
她爸爸一直在外地,家里只有奶奶,学校离家里很远,根本没有人可以接她。
绝望委屈的她跑到教学楼的洗手池,她哭了,那一刻眼泪止不住不得流。
天天学,天天学,一直吃,一直瘦,生个病也不能出去,她的脸都要毁容了。
女孩子的脸是多么重要啊……
看着外面的建筑,她想着,要不跳下去算了。
当时无助包裹了她的所有,悲伤漫过了整个水池。
后来班主任从班级里走到走廊喊着那个年级主任。
她的班主任是学校资历很老的教师,家里很有钱,据说丈夫还是警局的局长。
班主任把她叫了出来,和主任说,她是她班的,要出去看个病,家里情况她都知道。
简单几句,就那么简单几句。
她当时真的又忍不住鼻头一酸。
后来爸爸终于来看她,给她拿了钱就回家了。
班主任问她,“你爸爸呢?”
她只是低着头,“回家了。”
班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去看病。
她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后来,她自己打车去了那个年级主任说的很好的诊所。
当时年级主任面无表情地告诉她,“zz诊所挺好的,你就去那儿。”
她没说话。
“zz诊所知不知道在哪?”
她摇头回答不知道。
“二中知不知道,在那儿附近。”语气满是不屑。
她点头,回答知道了。
是啊!高中三年,她都没把这个县城逛明白,自是她们眼中的浅薄无知。
她是高高在上的年级主任,而她不过是重点高中无数优秀学生中的一个中等生而已。
看病的时候诊所医生让她打开口罩,看她的脸,看清情况后,连忙拿光筒过来检查,嘴里说着什么。
她半懂不懂。
又一股热泪涌上,是不是没救了。
后来医生排除了湿疹和什么严重的症状,给她安排了药,挂了吊瓶。
后来,医生身上那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她记了很久。
回想过去,虽然当时的她很悲观、很糟糕,也遭遇过恶意,但是她也感受到了很多人善意的温暖。
她愿意将温暖带给别人,她不愿世界上再多一个过去的那个无助的她。
艾潼能感同身受,眼前的雌性定是遭遇了什么,她也不便多多打听。
所性开口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王后,我没有名字。”雌性想止住泪水,却还是又有新的涌出,仿佛决堤的江河。
被打、被欺、被……她都没有如此流泪,但此刻淡淡的谈话却让她心底触动。
没有名字?
艾潼疑问地皱了一下眉头。
据她了解,兽世的兽人从出生起就会有小名,长大后便可以自己为自己取名字,也可以由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