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茫然不知自处。
就在这时,段千仇觉得头顶压力骤增,如有千斤巨岩泰山压顶般狠砸而下。
他抬头向上看,只见晏松象一尊佛像般地由神座上俯扑下来,其势可碎乾坤。
他仓促间不得不双手放下杨呓馨,运足他平生功力,迎上了晏松的双掌!
“嘭”,四掌相对,如大石击中了朽木。
晏松是石,段千仇是木。
段千仇嘴角汩汩地流出鲜血,双足深陷入地面松软的泥土中。
晏松狞笑着,双掌一松,身体一翻,脚尖疾踢段千仇背部命门穴,他这一变招,从上至下,顺势而为,因而灵动潇洒,毫无滞碍,段千仇的背部空门大露,眼看就要硬吃他这一记重击了。
段千仇双足受困于泥泞的粘性,转动不灵,但他还可以前冲,他的前面是那一片枯树尖利的残枝,但与命门穴受晏松重击相比,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他整个人奋力前扑,扑入了那堆尖利枯树中,尖刺入怀,段千仇身体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这种痛激发了他性情中遇强愈强,收发自如的韧性,也让他一下从此前惶惑混乱的情绪中摆脱出来,他一下子从刺丛中拔身而起,胸前一大片被枯木扎伤的创口流出了温热的鲜血。
他很顽强地站着,但他知道自己的脚都在发抖,晏松“空袭”而至的那一掌伤害太大,纵使他以金石神功全力硬抗,依然是伤到脏腑了,现在他的胸腔象堵了一大块软泥一样,呼吸不畅,真气不顺。
他站在月色下,荆棘中,岿然不动,看着隔了一丈远的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