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冤狱的孩子回家了,一个做父亲的难道不能摆几桌酒席庆贺一下吗?人之常情而已,我在皇上面前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这次也不能例外,因为皇上会不高兴的,你明白吗?”
蔡洵连问了两个“明白吗?”,蔡连城频频地点头,表示明白了,其实他心中并不明白。
就象他不明白他的父亲一样,天下间其实也很少有人能够明白杨恒。
这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父亲,这次的各种事情太过凑巧了,一瞬间把全部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淮阴府,集中在了漕督府,我觉得背后必定是有人操纵,而这股势力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因为他是最大的得益者。孩儿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如果太子要利用杨呓馨来打击我们的话,为何秦世尧好象完全不知情似的。那次袭击,如果不是圣师出手的话,他差点就死掉了。”
“世事如棋,人又岂能幸免。凭秦世尧的资质,无论放到哪里,充其量都只是一枚被人摆布的棋子,谁用不是用?!无论他是不是太子的人,或者太子是不是把他当做自己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后,对于局势的影响又有多少?”
蔡连城不明白。
面对父亲的时候,他有太多的不明白。
这让他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