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协与蓝莹密谋将董贵人的胞弟董树身诏来之际,任他们千般的小心,却没想到,那中常侍张新暗自匍伏于门外的台阶之下根本就未曾离去,当张新听到二人谈话之后,急忙悄无声息的退出建章宫,飞也似的直奔丞相府而去。
张新气喘吁吁的跑到丞相府,刚看到丞相府的府们,便大声呼道:“丞相,丞相大事不好了。”迎面却与一位豹头环眼的将军撞了满怀。
将军怒道:“你这阉人,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张新一见对他怒目而视的将军,浑身便打了个哆嗦,来人正是曹操的宿将典韦,典韦为人刚正不阿,平素最看不惯这些阿谀谄媚的宦官,加之张新与他装了个满怀,心里一阵吃了苍蝇般的恶心,扬手一巴掌就打在张新的脸上,打得张新原地转了一圈,槽牙几乎被打落了下来,打的他直捂着腮帮子“哟,哟”一通叫唤。
典韦一手抓住张新的衣领,喝道:“你这鸟人,丞相正在休息,惊扰着丞相,你可担待的起!”
张新急忙作揖道:“将军莫恼,将军莫恼,若不是有要紧事,就是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滋扰丞相啊,不小心冲撞了典将军,实在是对不住将军,下官在这跟您作揖了。”说罢便连连的作起了揖。
典韦心中虽是厌恶这宦官,但心想:“这阉人的话似是有几分道理,且向丞相通报一声,莫误了事。”想罢,看了看张新,没好气的道:“等着,本将这就去通报丞相,等下若是些琐事扰了丞相休息,回头定扒了你的皮。”
张新被典韦看的一哆嗦,但仍自讪讪的不自然的应道:“劳烦将军。”
一盏茶的时间,只见典韦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喊道:“嗨,那鸟人,丞相唤你觐见。”
张新“喏”了一声,便一撩袍子,一溜小跑的跑了进了丞相府。
大殿之中,曹操一身便服的坐在书案后面,两边分别站立着典韦和许褚,一脸怒意的正注视着他,张新被看的心里又是一颤,硬着头皮躲开了典许二人的目光,向上磕头道:“中常侍张新拜见丞相,深夜打搅丞相休息,下官罪该万死。”
曹操一摆手,道:“张常侍不必多礼,你深夜前来有何要事啊?”
张新定了定心神,便把刚刚在刘协处,听到的刘协与蓝莹的对话和曹操叙述了一遍,曹操轻捋着胡须,徐声道:“董承老贼,我还没去寻他的不是,他却来触我的霉头,真是可杀不可留。”说着猛的睁大双眼一拍桌子,吓得张新险些没尿了裤子。
曹操思忖了一下,转头向典韦问道:“子满,你可知修行者是些什么人啊?”
典韦是个粗人,平素只信自己手中的铁戟,哪知道修行者这回事啊,便摇头说不知,曹操无奈的笑了笑,知道自己问错了人。又转头对许褚问道:“仲康,你可知道啊?”
许褚抱拳躬身道:“末将倒是知道一些,传闻中这些修行者都是世外的高人,他们以修炼己身成仙得道为目的,均有飞天遁地,千里之外飞剑取人首级之能,但他们一般都不会插手世俗中的争斗,但也有所例外,比如说黄巾军。”
曹操捋着胡须,想起自己曾经与之交战的黄巾军,好像当真有些邪门。
许褚又道:“不过黄巾军那些人中所谓的修行者,依末将看,都是些不入流的,否则也不会这么不堪一击,末将幼时曾有幸见到过一次真正的修行者,那人脚踏一把飞剑,速度比射出的箭矢还要快上几分,当真是我们不敢想象的存在。”
曹操听了许褚的话的也是一阵心惊,想了想咬牙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如果是当真那小子真的被仙人带走修行,那待他学成归来之日,定会向我们报仇,那我们岂不是就置于险地了,子满,仲康去点齐五百军卒,将董承全家杀光,并夷尽三族。”
建章宫内,曹操对瘫坐在龙床之上的刘协怒目而视,道:“陛下,老臣为了大汉日夜操劳,陛下却合同董承老贼如此陷害老臣,老臣心中不甘啊!”
刘协已经被吓的面色土灰,身体抖如筛糠,嘴唇哆嗦着道:“丞…丞相,是朕一时糊涂,上了那老贼的当,朕知错了。“
见刘协服软,曹操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把一份事先拟好的诏书扔在刘协的面前道:“老臣也知道,一定是董承那厮蛊惑陛下,才致如此,定要杀了那老贼才能与陛下正名,为了让陛下少造杀业,老臣替陛下拟了这份诏书,请陛下过目。”
刘协哆嗦着拿起了诏书,展开一看,心底登时满是绝望,强忍着和不甘,将诏书投于地上,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准。”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一旁被两名兵卒押着的蓝莹,却大声喝道:“曹操狗贼,你才是真正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你挟天子以令天下,你才是权奸,权奸!”
曹操轻蔑的看了蓝莹一眼,心底倒是对她有几分佩服,上前两步正要问话,张新却手持着一把尖刀冲上前去,刺入了蓝莹的心脏,蓝莹用尽了全身的最后的力气,将一口唾沫吐到张新脸上,便再无了生息,曹操摇了摇头,回头又看了看六神无主的刘协,便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