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人送来请帖。”
此刻已是亥时过半,天空早已挂上了一块黑幕,颜良刚从萧昱府上回来,还没得及沐浴,门仆便将一封黑色的书简送上。
“行,我知道了,下去吧。”
颜良接过请帖,便挥手让门仆退下,然后打开请帖。
“颜良将军亲启,日前本帅部将,曾与颜将军小有争执。本将听闻后,深感愧疚,已斥责于其。今,于玉华楼略备薄酒,欲与颜将军冰释前嫌,万望赏脸一聚。【徐】勇义将军司马游拜上。”
“哼!”
读完请帖之后,颜良有些不悦的发出一声冷哼。
“既是请帖又何必在后面将官职一并写上,这是在命令我必须去?”
放下请帖,颜良又想起了,在萧昱府上时,萧昱对他说的计划。
“来人!”
颜良抬头冲着大喊一声。
“将军?”
立刻便有两名仆人走了进来。
“快去把我的乌云牵出来,我要去赴宴。”
“是!将军。”
二人立刻转身向马厩跑去。
“你等看好院落,若是有人寻我,就说我去赴宴了。”颜良一身黑衣长袍,腰上挂着佩剑,骑在乌云驹上,对马下的两名军士说道。
“知道了将军。”二人立刻点了点头。
“驾!”
颜良一磕马腹,乌云驹打了一个响鼻,四蹄一踏,犹如飞箭一般射出。
“颜将军,三楼天字号房,司马将军和杨将军已经恭候多时了。”
乌云驹乃是千里良驹,不消片刻,颜良便已经来到了玉华楼下。
刚一下马,立刻便有一名甲士,上前接过缰绳,同时恭敬地对颜良说道。
“嗯,知道了。我这可是上等良驹,务必好生照料。不然,当心你的脑袋!”
虽然只是一顿酒的功夫,但让不熟悉的人来照料自己的爱马,颜良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
“颜将军放心吧,小的从军前便是个马夫,现在在军中也是专门给司马将军照料战马的。”
那人立刻点头哈腰,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那就好。”
颜良点了点头,向楼上走去。
“颜将军终于来了,请坐,请坐。”
颜良手按剑柄,昂首阔步走入屋内。双眼在屋内环视一周,确定只有司马游与杨兴二人这才坐下。
“颜将军果然是将才啊,一入屋内,便先观察四周,小心警惕。对着满桌的佳肴美酒,却是熟视无睹,《刘武经》上曾说,用兵者,当明察秋毫,慎之又慎,不可为外物迷眼。颜将军深的其中奥义啊。”
见颜良坐下后,司马游立刻使了个眼色。杨兴虽然心中不愿,但却也不得不乖乖听话,替颜良斟酒。而司马游则在嘴上恭维着。
“司马将军,颜某来此赴宴,就已经表示在下并无意与司马将军为敌。”
颜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颜将军,哪里的话。你我皆是为朝廷效力,怎会为敌呢?真是说笑。”
司马游闻言,当即便连连摆手。
“司马将军找颜某来,不就是为了那批‘战利品’的事情吗?”
颜良冷冷一笑,一点精光从眼中透露而出,落在司马游的身上。
“颜将军误会了,左相那边在下已经重新安排一批贺礼。一点钱财罢了,颜将军若是喜欢,便赠予将军了。”
司马游说着便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很是豪气的说道。
“没想到,司马将军如此豪爽,颜某这也干了!”
颜良举起酒杯就是一口。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豪爽是司马游的酒量,还是指司马游的对于贺礼之事的不予追究。
“说来惭愧,本将虽对颜将军仰慕已久,但毕竟不是北边军之人,不太好打听将军如今的职位。想来将军解孝业山之围,诛杀呼罗严,祝我军击溃狂狼部,斩杀金柯忽骨,如今至少也是一偏将才是。”
“司马将军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如今不过萧将军帐前四校尉之一,骁骑校尉。”
说着颜良嘴角一扯,露出一副不爽的样子,但是又很快收回了。
这一切都被司马游,看在了眼里,当即便和杨兴对视一眼。随后杨兴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颜将军的身手,那日在战场之上,在下早有目睹,在下是自愧不如。不过一合,便将金柯忽骨斩于马下,此等勇武,此等功绩怎会是一小小的骁骑校尉?”
杨兴立刻用像是打抱不平的语气说道。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烦心之事。颜将军听说,你在樊阳内还没有自己的宅子?眼下的栖身之所,还是暂借的萧家的副宅?”
还不待颜良回答,司马游便从袖中拿出一张白纸,放到颜良的面前。
“城西有一处古宅,乃是本将的产业。这古宅之前主人也是一员将军,宅内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