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远远的望去,心中也是苦的。
天蓬居然将这位姑奶奶也给带来了,好大的胆子,所有人都在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偏偏这位斗府元帅给泄了密。
共事了这么多年,商羊也知他从不肯吃亏,可报应来的倒是真快,天后恐怕也没想到,她刚让天蓬不快活,天蓬立时就还了回去,都不用隔夜。
“文曲老弟,天后娘娘有令,我们可不能误了时辰,还是早些将这两个妖孽押回天庭的好。”
“大神,元帅有令让我等待其决断,军令如山,小星也不敢违令。”
文曲回答的不卑不亢,但也心有敬意,他虽然是北斗九宸之一,可毕竟小了些辈分,与天蓬几人还是有些不同,不能给人落下口舌。
商羊乃是上古雨神,与屏翳不同,他才是最正宗不过的,因雨而生,诞生于天地,如今虽然是无职散人,资历却比文曲大多了。
“老弟此言差矣,你乃此行斗府副帅,元帅离开之时,又将此地交与我这老头看顾,天后娘娘与东皇还在盼着我等早点回去复命,可不能耽搁了时辰。”
商羊年高德劭,早就看淡了一切,只是当年东皇对其有恩,这才听候左右,心中虽然急切,可语气还是那般的和煦,不给人一丝焦躁。
“大神可莫抬爱了小星,我不过斗府小小一个星宿正神,哪敢自称为帅,若是让天猷元帅知晓了,还得怪小星一个不知尊卑之罪。”
文曲忙共生鞠了一躬,小心翼翼,他虽然年幼,可行事颇为老成,比天蓬还要来的端正。
斗府副帅乃是天猷,天后羲和心腹,当年帝俊及位,万象更新之时,被插入了斗府,是一颗钉子。
这边还在商量着就要下手抓人,那边却还是安静的很,没有一丝害怕。
务相与盐阳两人相视而立,眼中只有彼此,没有生死,玄冥还在静观其变,不急不躁,就像个看客。
商羊心中虽急,可见场中并无异常,只能压了下来,暗自轻叹了口气,也是感人,若非不得已,他却也再伤这对苦命人。
可有人却急了,一个匆匆而来的人,来的很急,还在喘着气。
“要犯就在眼前,你等为何如此玩忽职守,不怕堕了斗府威严。”
语气威严,一身金灿灿,很是夺目,豹头环眼,不怒自威。
“见过副帅。”
文曲还是不急不躁的鞠了一躬,行了一礼,唤了一声。
“见过副帅。”
见文曲已经行了正礼,身后斗府三百六十五星神,与十万星河水兵,齐齐施礼,声音震天。
“见过天猷元帅,老头子有礼了。”
商羊微笑着施了一礼,作势就要往下躬去。
“大神也太过多礼了,小神不敢当。”
天猷外粗里细,可不像表面看来那样粗狂,忙上前架住了商羊,反将腰屈下,行了一礼。
“还不速速布下大阵,将这两个妖孽收了,更待何时。”
将要直了起来,对斗府之人也是威风八面,严声喝到。
望着还为难的文曲,和巍然不动的斗府兵将,天猷怒意更深,喝的脸都胀红。
“本帅乃是天帝亲封斗府副帅,难道还指挥不动你们了,难道你等还敢抗命不尊,怠慢了本帅也就罢了,更是目无天帝,你等有多大胆子。
文曲,难道你想让外人笑话,我斗府都是一群目无王法之辈。”
“不敢。”
望着这位副帅前来,文曲心中就有不妙之感,天后也真是狠辣,怕他们不尽心尽力,将他也给派来。
“那还不快些动手。”
“你倒是好威风,我看目无尊长的人是你,本帅还就在此地呢,哪容的你来做主了。”
还未等文曲答话,一个更大的声音响了起来,粗声粗气,比雷还响,却是天蓬已经回还。
原来天蓬元帅早见天猷到来,忙赶了回来,怕文曲顶不住了,天猷毕竟是斗府副帅,虽然有些讨厌,可官大一级能压死人。
何况此地一望无际,没有一丝阻碍,他就不信天猷没看到他就在左近,趁机来耀武扬威。
“原来元帅也在此地,本帅来的匆忙,倒是未曾看到,还望元帅莫怪才好。”
能屈能伸,天猷立时摆上了一脸笑色,将威严消化于无形之中。
“你不在天外天甲子关镇守,如何来了此处,我看你才是玩忽职守,本帅可不记得下过调令,甲子关若是出了差错,你万死难赎。”
在天猷面前,天蓬不在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威风的很,也霸气的很。
“元帅却是冤枉于我了,若无调令在身,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离职守,乃是大罗天主降下敕令,将我调了回来。”
天猷也变的不卑不亢了起来,也是有恃无恐。
“东皇倒是对你信任的很,一些小事,居然也不顾凶险,将你调了回来,如今甲子关是何人在镇守。”
天蓬眉头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