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子羽道:“看到你还能记得我,真好。”
帝五道:“忘不掉的。”
浪子羽道:“忘不掉的不止是你,有我,还有很多人。”
帝五道:“至少我跟你,跟那很多人都不一样。”
浪子羽道:“我知道,谢谢。”
帝五道:“如今的你很强,我能感觉到,你比我还要强,时间真厉害,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保护的你了。”
浪子羽道:“你说错了,是你比我强,至少此时是这样。”
帝五道:“几个兄弟中,我是最差的,怕是连老九都打不过了,已经是这般局面了,你不需要恭维我。”
浪子羽道:“不争的人,才是最强的,天下莫能与之争,期望你能永远强下去。”
帝五道:“但愿吧,事情已经铸下了,你为什么不能放手呢,那样其实对大家都好。”
浪子羽道:“我不能放下,放下了才对所有人都不好,包括那些欠债的。”
两人似在闲聊,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语气丝毫没有波动,平平淡淡。
妲娥的心却是提着的,有些期待,可终究是要失望。
欠债的要还,被欠的要讨,谁都不能放下,放下了,就是对彼此的不尊重,更对逝去的人无法交代。
“你走吧。”
帝五叹了口气,他这种世外之人也不能避免烦恼。
“你会让我走吗?”
浪子羽没有回应帝五,他问的是天蓬与天猷。
“你会走吗?”
“五太子,就算不说戮刑司之事,可他当初打伤河伯,是注定的事实,总要跟我们回去一趟,否则我们无法交代,也使天道威严有损。”
反问的是天蓬,天猷是义正辞严的。
所以他又退了,脸色更白了,连退了好几步,胸前衣襟上又多了个洞口。
也许他此时也有些憋屈,没见过这样的,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躲,连挡都不敢挡。
东皇嫡女,也只这一女,是很尊贵,可东皇是成大事之人,应该不会怪他,只要不伤了妲娥。
可太阴星主让他怕,她是从不问是非,只问亲疏的,妲娥是亲的,其他人都只能是疏,东皇也不例外。
有人不怕嫦羲,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