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这般,有些事是天生的,他不能弯下腰来。
天蓬原本就没想赢,他也不能赢,因为他是斗府元帅,不能当了棋子,原本还想废些手脚,能堵住天后的嘴,如今也不必了。
为了勾陈,他也想傲一回,也想争口气,何必在做戏给人看,就这般故意,谁又能奈他何。
天后也只能暗自咬牙切齿,将银牙咬碎,这是羞辱,在揭去她的面皮,就算明知天蓬另有心思,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不做修饰,赤条条的在打她的脸。
“谢谢。”
浪子羽是真心实意的,就算天蓬也是另有心思,但他也必须感激,天蓬此来就是为了丢脸,为了让人耻笑的。
文曲也不好说话,斗府从不要面子,要的只是情谊,天猷更不好插话,这不是他能置喙的,今日的天蓬让他怕,他不想死。
“期望你能胜过我。”
勾陈虽然傲气依旧,但语气也变软了,到这一刻,输赢已经不重要了,他能赢,也能输。
是对,是错,也不重要了。
他只是想要证明,可以是他对,也可以是他错。
浪子羽袖袍突然无故鼓起,皱着眉头,将人放了出来。
是务相与盐阳,在浪子羽袖中,他们也能看到,听到,场中的一切。
他们也想做些了结,更想看看故友。
他们没笑却灿然如花。
他们的手都是执着的,就算虚无也无法阻挡。
一切都如过家家般,明明是对立的,却给不了人一丝剑拔弩张的感觉。
只有五岳君神是仰着头,脸色是难看的,气势汹汹。
商羊慈和的看着眼前的妲娥,已经不再理会旁事了。
天猷心中憋闷,却无法表达,并无私怨,他不想搭上自己,黑着脸,站着。
勾陈的身后,站着五个泥塑,不发一言,只紧紧跟着。
妲娥就算隔着商羊,也能看着浪子羽,不想离开视线。
没有人发出煞气,一派平和。
务相和盐阳的现身,有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