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也不敢走大门,从后门跑出来,爬着屋后的山坡,往山里逃命。
生怕那些歹徒临时改变主意,回来杀我们。
我们没手电筒,更没手机之类的,外婆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在黑暗之中,凭着记忆往我爸妈家跑。
我爸妈住在半山腰,平时从外婆家回我家,我可能要走一个小时,那晚,可能十几分钟就到了。
恐惧激发了我们身体的潜能。
我家附近有好几户人家,看着密集的灯火,我跟外婆心里的恐惧,才消散了,走得慢了些。
终于到了家,爸妈都还没睡,外婆把家里遭抢的事跟爸妈说了。
然后我爸去告诉了附近的几个邻居,年轻的男人们都拿着镰刀,棍棒,因为那时候猎枪还没上交,有人连猎枪都拿上了。
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前往我外婆家。
找了一夜,都没再找到那群歹徒。
第二天,村长替我们到镇上报了警,警察甚至还去了我读的村小学,找我了解情况。
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爸妈住在外婆家,跟外婆换了家住。
过了大半年,有警察来我们家里找外婆,说抢我们的那帮人,被抓住了。
说那几个人不单抢了外婆家,估计是抢上瘾,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也做了案,非常恶劣,出动了不少警察们抓他们。
得知他们被抓后,外婆才重新回了小卖部住,只是,晚上但凡有人敲门,听到是陌生的声音,她就二话不说的直接拉起我,躲到阁楼里去,还会把上楼的那种长楼梯,拉到楼顶去。
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好几回,我们晚上一听到有脚步声,就会非常紧张。
但屋外的人,应该知道我们家曾经遭抢过,都会喊一声,“不要怕啊,过路的,不是坏人。”
“我说完了。”我对林虹说,口很渴,抬起手,拿着水瓶喝了两口。
有点点黏嘴。
我摸了一下,手上有点淡淡的红色。
瞬间想起,林虹拿着我的水喝过,这红色是她留在瓶口的口红印,一时间,我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呛了出来。
“陈旭。”林虹突然喊我。
“恩?”我捂着嘴把水吞下去,看向她。
凭她的秉性,不会问我,她的口红甜不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