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笑早已混迹在我们中间?”终于戚续业还是说话了,这尊守护国主的高手终究还是急了。戚续业的武功萧笙见识过,知道他一手横练的铁布衫江湖上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但是此人还是木讷了些,招式不精,还是没能登上大雅之堂,不过胤天龙帝喜欢朴素简单的人,当权者都喜欢身边是简单的人。
“自然是已经在此地。”因如是认真的啃着手中的熊掌,从牙缝里嘀咕出来了一句话。
学士轻轻挥了挥手让戚续业先坐下冷静些,招呼阴阳两仪剑客将手中的剑给收回去,在场终于算是安静下来。学士这才问道:“你说说此地谁是周不笑。”
他如此一问在场二十四只眼睛全部都看着因如是,好似他说错一句话就要斩首一般,一个大院之中却有一种十万将士对峙的肃杀气氛,便是停在竹梢的黄鹂都大气不敢出,扑腾了下就藏走了。
因如是还在啃他的熊掌,这等鲜美的熊掌寻常时候他可没机会吃到,所以啃的十分仔细,将关节一段段的咬开来,每咬开一处骨骼便有浓郁的肉汁渗出来,甘洌间透着丝丝的咸味,口齿留香浓郁到了极致,美味到了极致!
“若是寻常的时候,依照我对于周不笑的了解,他会扮成黄玉蝉大人。”因如是一边抹嘴一边说道,他的话语一出口顿时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起来,在场高手无一不知道周不笑乃是名扬天下的怪盗,所以放在寻常时候这些不会听因如是一句话的高手们都将信将疑起来。
黄玉蝉听到这番话语依旧不惊,手中还在倒酒,倒是像一个憋了几个月没有喝过美酒的酒鬼一般。
严柄权看向黄玉蝉的表情也有些怪异起来,不知说什么好。若是说“学士你可是那偷子?”这就是以下犯上,更是有种尴尬意味,所以支支吾吾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场面一时间似有些怪异起来,在场的高手有些人看着学士有些人看着因如是,不过这两个人却冷静的异常依旧吃喝。
待因如是将手中的熊掌吃的干净,才说下去:“不过周不笑这人坏的很,大多数人认为他会打扮成学士,他偏偏就不会,所以他办成谁,那自然另有其人。”
“这话说的中恳。”黄玉蝉点点头道。
“因如是,在江湖之上我林如芒也算是你的前辈,现在你就把话给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们翻脸!或者说你就是周不笑?”终于一干高手要忍不住了,对于他们这等“豪侠”而言,方才半个时辰的已经久的不能再久了。
“得了,既然如此,我可就说了。”因如是看了看学士,学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因如是抬手一指严柄权道:“好了说完了,你也就别演了。”
“什么!你说我是那天杀的狗东西!”严柄权顿时暴怒,声音之大似得了狮吼功真传一般,到了这程度他算是彻底被因如是惹恼,就算是黄玉蝉要拦他都不一定拦得住了。
“因少侠看的倒是仔细。”黄玉蝉哈哈一笑,一句话就将严柄权的语气给压了下来。
在场的十个高手面面相觑,听不明白黄玉蝉在说什么,到了现在这些人物似乎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周不笑了。
终于严柄权笑了,笑的极其怪异,甚至有些令人惶惶,林如芒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戚继业的下巴差点没有掉到地上,阴阳两仪剑客那自负高手的冷酷表情也变成痴呆。
咔咔咔!
严柄权浑身上下都冒着骨头变化的声音,倒是有些像过年的竹节鞭炮一般,只见他的眼珠嘴巴上下颠簸打转,一个呼吸的功夫一位一头黑发的翩翩公子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人长得比因如是俊朗,五官长得已经算是秀气,不过因如是自然不会承认就是了。
“严柄权,当真是周不笑化妆变的!”高手尽数变色,谁能想到人都没有怀疑的严柄权居然才是周不笑。
周不笑嘿嘿一声拿过桌上的酒杯,将花雕尽数灌下,这才打了个嗝抹嘴道:“既然认出倒是早说,这等美酒在前,没得喝,可憋死我了。”他语气中居然有些责怪因如是的意思。
“这位因嫖客你说说这次扮演我哪里露出了破绽?要知道我便是从此就改姓严也没人能看出端倪。”
“自然是你说的话太少了,说白了严柄权啊,还要傻些。所以莫说是我,学士都看出来了。”因如是拍了拍边上学士的肩膀似乎有些钦佩。
“我的话还不够多?”周不笑哑然。
“若是和寻常人比,自然是多了,但是这严柄权可不是常人,是真傻,所以我在此吃喝他最多忍耐三息而不是半个时辰。”因如是中恳道,“心中只有国家成规,儒门教义的人你说傻不傻?”
周不笑点了点头这才露出释然的表情,“这等人少。”
“自然是少,否则我也不会视他为心腹。”黄玉蝉呵呵笑道。抚了抚胡须似乎因为看出周不笑的破绽而自得。
“严柄权是学士的破绽,但是偏偏这破绽太大,所以也就将你顺势也漏了出来,学士明白人。”周不笑认真的说道。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说学士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