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浑身都是病痛,大抵也没几年的活头了,他的那些苦痛她也都偿上了。
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真的不能缓和吗?
凌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目不斜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讥诮地道:“远远不够。”
死便是解脱,他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轻松松便死了。
她此生做得做错的事,便是当年没狠下手掐死他。
说完径直扬长而去,留下苏太后枯坐在榻上,日光从她头顶蔓入,她定定地出着神,远远看着就像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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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出了正殿,又回到了偏殿,外头看守的宫女瞧见他便将脑袋垂得更低。
他堂而皇之地进内,就见已经有宫女给沈婳换过了衣裙,她乖顺无比地闭着眼还在睡。
一看见她的睡颜,好似顷刻间所有的阴郁与戾气都消散了。
他弯腰在她的床畔坐下,见她的酒气还未散去,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