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的小脸,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陶馨的双眸微眨了几下,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他极其麻利地从她手中接过了碗,往身后的床头柜上一搁。
就在她以为这喝药的一切要告一段落时,面前的男人陡然触出了一双手,而她傻傻愣在了原地。
他澄澈如水的目光变得深远,神情变得专注,隐透着一股看不清道不明的因子。
而后,陶馨只感觉她的唇角被一个极其柔软而微凉的触感,一掠而过。
她惊诧不已,呼吸瞬间都快停滞,隐约意识到他这是在帮她,擦拭嘴角残留的药渍。
盛钧庭朝她微微一笑,温温水水地开口了:“傻丫头,嘴角全是药。”
陶馨的思绪这才回落了些许,刚想打着哈哈说:我忘了。
盛钧庭下一个动作直接令她本是回落的那颗心,立马又被紧紧地提了起来。
他竟然把那刚擦拭过她嘴角的指腹,直接伸.入了自己的薄唇中,做出了一个舔.舐的动作。
偏偏此时他的神色看起来还那般意犹未尽,唇红齿白,禁.欲系十足。
做完这一切的他,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沙哑的声线一点点撩.拨开来:“貌似确实有点苦!”
陶馨的整个思路完全挡圈了,脑袋里“嗡嗡嗡”地直作响,如果不是她醉的还不清醒,那么无疑的是——他刚刚居然在吃她嘴角的残液,这一切太可怕了!
她瞬间慌乱不已,像是一只鸵鸟一般急需逃走躲起来。
她忙做出了一个很累想睡觉的动作,装作完全不清醒的样子,一个劲儿说着:“哎呀,我的头怎么还昏昏沉沉的了,我要去睡觉了!”
说罢,她连请晚安,都懒得跟他说,忙向门口那奔去。
她刚逃到门口,小手刚触及门把。
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而清润的嗓音:“你确定这样找得到门?”
“我知道,不就是对面的那间!”她的心上一个哆嗦,好在问的是此事,她立马声音非常响亮地回。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盛钧庭目视着她溜走的身影,轻叹出一口气,不温不火地道晚安。
陶馨忙旋开门把带上,一溜烟冲到了对门,立马将门反锁起来。
整个人依靠在门背上,连灯都没开,那颗异常活跃的心脏,久久都平复不了。
纠结到后来,她不住地握起拳头来狠敲了敲自己的头。
一遍遍反省着:陶馨,你今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祸害了一个堂堂大好青年,你这肯定是诱拐人家了。
要不然凭借他堂堂一个盛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半夜三更,对你一个要离婚的女人,做出了如此不合常理的举动。
怎么办,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他呀?
冥思苦想到后来,她一个劲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
猛然间,脑袋里灵光一闪:对,装醉,装不清醒,完全不知道。
索性她也顾不得没有洗涑,整个人倒头在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薄雾笼罩了整个a市上空,这个早晨一如既往那般静谧。
昨晚后来陶馨溜走后,盛钧庭虽说睡在还残留着她气息的大床之上。
只是一想到她顾及着彼此的身份,那慌乱躲闪的样子,却如何都睡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