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释,但是韩离墨已经迈着步子进去了,只好也跟着进去。
这个时候医馆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还在清理药材的药童。有人进来了,药童头也没抬,直接说道:“关门了,买药看病明天再来!”
小桃子听到这句话,顿时两眼含泪,沮丧道:“哥哥,哥哥,我娘亲病了,需要买药治病。”两眼汪汪,夹着稚嫩的哭声,韩离墨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说道:“这位朋友,你看这店门还没有关,不如先给我们抓一副药吧!”
药童抬起头,显得有些不耐烦,本来在清理药材的他把几片药草扔进了盆里,语气冰冷道:“谁跟你是朋友!”
“我说关门了就是关门了,哪那么多废话,想买药明天再来!”药童扔下一句话,拿起药盆转身往药柜走,不再理会他们。
小桃子哭出声来,抬眼看着韩离墨,楚楚可怜,再次哭泣道:“大哥哥,娘亲病得很严重,邻居的大叔说要吃药才能好!”
青衣年轻人蹲下身子,用双手把小桃子的两行眼泪擦去,柔声道:“乖,不哭!哥哥给你买!”
韩离墨站起身,就这么拉着小桃子冷冰冰的小手,他看着药童的背影,对药童的这样的行为感到不耻,但还是强忍住了怒火,说道:“医馆本来就是买药治病的地方,怎么能拒绝给病人看病,还有医馆明明还在开着,为什么要我们明天再来,小桃子的娘亲身患重疾,怎么能拖延医治,你们新安医馆就是这么对待来寻医问药的人的吗?”
药童一听怒了,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韩离墨,在这里当药童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当面说新安医馆的不是,眼前的穷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还是第一个,“哪冒出来的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说明天就明天,少在这纠缠,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韩离墨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理智告诉他,生气归生气,君子动口不动手。
“小桃子,我们去别的医馆看看吧!”他安慰小桃子,生怕她再一次哭泣。
听到这话的药童嗤笑了一声,心道去哪都一样,在北镇,还是我们新安医馆说了算。
“好...”小桃子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天气那么寒,小小的她穿的还这么单薄破烂,怎么能叫人不心疼。
“离墨,别往心里去,你才刚到这里不久,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新安医馆在这里是出了名的医药恶霸...”一直没开口的小王一直跟在后面,因为他太了解新安医馆了,所以多说也是无益。
小王把新安医馆的情况以及它的丑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离墨,他一时间明白了刚刚的药童为什么这么嚣张跋扈,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气,连救死扶伤的医德都没有,这种人怎么能开医馆。
“难道就没有王法吗?难道衙门就不管这个连蒙带骗老百姓血汗钱的恶霸?”
小王冷笑一声,解释道:“医馆的掌柜是北镇的一方富豪,他不是大夫也不懂看病,卖药的生意其实是他的侄子赵郜做的,听说赵郜跟城主那边走得挺近的,所以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随便他怎么折腾,还有就是,当然也是传言,不知道真假,听说赵郜每年都会给官府一大笔银票,我想也是,哪个官商不勾结,你说是不是?”
穷人的病不是病,富人的病才是病。
没有黄金的轰砸,哪有这么容易给你看病!
韩离墨不予置否,没有说话。
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
药最后是小王帮着买了,在北镇一处偏僻的小医馆。
可以看到,在北镇的黑色里,有两个年轻人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在这拥挤的官道上。小桃子住的地方甚远,韩离墨不放心她,主动提出先送她回家再回去客栈,王哥表示没有意见,毕竟让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自己回去,他也不放心。
一天的行乞,此刻的小桃子早已饥肠辘辘,只不过对于她这样的身世来说,一天一顿饭,是她六年来,最平常不过的事,多吃一顿,还是在每年过年的那一天,早上的时候锅里还能有多一些米粒。
看着她那虽然有些花猫脏乱但是依然可以看出稚嫩的小脸,韩离墨的心里觉得很难受,年幼的孩子本就该多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嘴里呢喃的是那过家家的欢乐,肩上有的是四季如歌的童真,怎么能跟行乞当家扯上关系呢。
“小桃子,哥哥买包子给你吃好不好?”韩离墨心疼她,轻轻地问了一句。
在他以为她会高兴的时候,小桃子只是很平静地看着韩离墨,她非常懂事地说道:“哥哥,娘亲说不能随便跟别人要吃的,也不能随便花别人的钱!”
“娘亲说帮助我的人就是好人,哥哥,你们是好人,我娘亲还说要是拿了好人的钱是要还的,但是我没有钱,哥哥,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小桃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小小的年纪就这么懂事。
小王把头别了过去,眼睛有些红润,“大晚上的,怎么还有灰尘,都进我眼睛了。”
韩离墨也是心一揪,他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