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之人，怎么会感受不到平生悦的目光落在哪里？自然清楚那晚的失误，便是症结所在。

    可惜没有后悔药。

    如今只能多说多做，尽力淡化小悦心中的印象。

    来日方长，总归能完全消去。

    ......

    ——

    由雷之国到川之国，路途十分平静，毫无波折。

    两周后，在绝的指引下，平生悦、小南，成功与角都在川之国境内汇合，一同前往飞段目前所在的饮马市。

    饮马市并不繁华，大约等同于雷之国的一个普通集镇。街上行人的服饰，远不如雷之国子民精致多样。

    平生悦三人，头戴斗笠，身穿黑底红云袍，缓步走在街上，气势凝厚，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路人纷纷侧目，远远避开。

    “我们这般招摇，飞段会不会望风而逃？”平生悦轻声问道。

    小南莞尔一笑，“不会。他是不死之身，兴奋还来不及，怎么会逃？”

    角都请示道：“天使大人，等一下是我出手招揽，还是让新人练练手？”

    “空负责飞段，角都你负责控场，不要让任何第三者打搅到战斗。”

    小南考虑到平生悦在外行动身份保密，早早略去了他的昵称，改以代号相称。

    “是。”

    角都轻声应下，扭头对平生悦道：“终于能见识到你扭转虚实的能力了。”

    “希望不会让角都前辈失望。”平生悦颔首致意。

    随即，三人一齐进入街边的一家餐馆。

    餐馆名为「饮马醉神灵」，生意颇好。

    据绝提供的情报，飞段对这家店名情有独钟，在饮马市的日子里，天天来这家餐馆吃饭。

    小南进店选了一处靠窗的四人桌，待平生悦入座后，解释道：“空，我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等飞段自己过来，省的去荒郊野岭寻他。”

    “嗯。”

    平生悦应了一声，随后便借着斗笠帷幔垂下的阴影掩护，隐蔽的观察周边情况。

    时间临近晚上的饭点，餐馆里已有不少顾客。

    有几桌在喝下午茶，有几桌在正儿八经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