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怎么可能?”
颜振业根本就不相信,自家弟弟的人品在那里摆着,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你胡说!”
“呵,不信你们就去后面看看啊,说不定老三现在正跪在夫子面前抱着夫子的大腿苦苦哀求呢,哈!”
颜振东扭头便走,再看颜轻轻时眼底深处满是恶毒,他冷哼一声喃喃:“我说过的,你给我等着!”
颜轻轻皱紧眉头:“你干的?”
“呵,轻轻妹妹,你说的话哥哥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说着他看向颜轻轻身后的叶暻辞,把人从头看到脚:“小白脸啊,怪不得你死活都得抢回来做相公,只可惜是个瘸子!”
颜振东一边讥讽一边扭头离去,根本不管身后这几个人,而颜振业已经慌乱的往后院冲去。
颜轻轻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事儿十有八
九有颜振东在里面搀合,不过现在不是收拾这个人的时候,得先去看看三哥的情况。
“你在这里等我会儿。”颜轻轻看向叶暻辞,而男人却依旧固执的跟在她身后:“我陪你去。”
颜轻轻也没拒绝,主要也顾不上,她扭头追上大哥,直到看到跪在夫子门前的兄弟二人。
“三哥,我们回去吧,夫子不明是非,就这样还教育别人?”老六颜振平一脸不爽,他的腿都跪麻了,可夫子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闭嘴!好好跪着!”
颜振勤本就单薄的身子颤了颤,因为长时间跪着他早已脸色煞白,可他依旧坚持着:“夫子怎么不明事理,等夫子出来我就说清楚一切!”
“你没机会说清楚了!”
几个年轻人从树影下走出来,为首的少年脸色透着病态的白,正是秦家小公子秦州。
“颜振东已经都告诉我了,说你从小手脚就不干净,你还有个跋扈的妹妹强抢民男,一家子都是极品,小爷的东西你都敢偷,别说县学,小爷能让你一辈子都入不了仕途,识相的现在给小爷跪下磕三个响头,说不定看在同窗的份上小爷还能给你指条出路!”
颜振勤气的浑身哆嗦,读书人都是有骨气的,让他磕头想都别想!
“我根本没偷你的东西,不要血口喷人!”
“都在你的桌子里搜出来了还说没偷,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话音未落几个年轻人便围过来对着兄弟二人拳打脚踢,颜振平一开始还能护着三哥,但奈何对面人手太多,没一会儿他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栽倒在地。
颜振勤气的破口大骂,可秦州却冷笑一声带着人分分钟把颜振勤围在中间。
三人正巧看到这一幕,颜振业当场赤红了眼睛大吼一声冲过去。xしēωēй.coΜ
庄稼人力气大,一手一个把人推开赶紧扶起两个弟弟护着:“你们凭什么打我弟弟!”
“凭什么?”
秦州冷眼盯着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不过是一个庄稼汉,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少年当场跋扈起来,指着颜振勤恶狠狠道:“凭你弟弟偷了我的东西,他是贼,就活该挨揍,打死了也活该!”
“你!”
颜振业几乎要气晕过去,这人仗着自己锦衣华服就欺负他们这些庄稼人!
“请问我家三哥偷了你什么?”
僵持之中颜轻轻缓缓走进几个人的视线,她先低头拍干净三哥身上的尘土,又把老六扶起来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老六疼的满眼泪花但却一直忍着没有流下来。
“我们才没偷!四姐你不要胡说!”
老六着脖子,颜轻轻白了他一眼,扭头盯着秦州:“不是说偷东西吗,偷你什么了?”
秦州打量着她,女子的相貌说不上一等一的好看,但这张脸却是越看越招人的那种,因为瘦鹅蛋脸不算圆润但依稀可见完美的弧度,尤其眼尾那一抹红妖娆的过分,更过分的吸引人。
“你就是那个强抢民男的泼妇颜轻轻?”秦州冷哼一声神情越发倨傲:“我不跟市井泼妇说话,脏了小爷的身份。”
颜轻轻忽而笑了,市井泼妇?行,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市井泼妇的能耐。
“看来你这个读书人比我有学问。”颜轻轻嗤笑一声:“那行,正好我有不懂的还想请教一二,请问:勿以三军为众而轻敌,勿以受命为重而必死,这两句后面是什么?”
几句话问愣了面前的人,即便是颜振勤都一脸诧异望过来,盯着颜轻轻就像盯着一个外星人。
这玩意儿他都没学过,轻轻是怎么知道的?
秦州一行人更是脸色微变,甚至当场有人指责颜轻轻:“你胡说八道的吧,这几句一定是你编的,一个泼妇又怎么会念书?”
“就是,强抢民男也就算了还不要脸自己编书,真是恶心至极,喂,颜振勤,你们一家还真的都是极品!”
几个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厌恶,似是颜轻轻真的是个胡说八道的泼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