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四名刺客彼此蹬踹借力躲过希塔娜的这记人肉炮弹,分别踩在走廊墙壁上,再度用力一蹬,从四个不同方位斩向安瑟。
希塔娜再度粗暴地一把抓过安瑟,试图把高她小半个头的年轻贵族按到身下护住免得被几刀削掉脑袋,但安瑟在被她拽动的瞬间,竟借她力道,鬼魅般洒然旋身,直接绕过她径直走进议会厅里。
希塔娜当场被气得脑溢血,一边架起匕首替安瑟抗下迎面而来的第一刀,一边愤怒咆哮:
“你脑子进水了海德拉!那里面都是埋伏,外面还有弓手,别给我添乱!”
暴怒至极的希塔娜拧腰便是一记高位鞭腿抽在半空中无可躲避的刺客身上,那宛如炮轰的沉闷鸣响以及清脆密集的骨裂声,足以体现隐藏在这纤弱身躯下有违常理的怪力。
被踢中的刺客身体几乎要弯成对折!直接在半空中被轰飞出去,整个人都镶到墙上。
那三名刺客被这一击直接震呆了,将人体像炮弹一样轰出,当场就给轰进墙里,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强大战士还是魔兽本体?
这他妈明明就是个嫩得出水的小女孩!
“在半空当靶子,还有时间发呆啊。”
轻蔑的嗤笑响起时,希塔娜那宛如暴风的拳脚也已经无情降临。
假如这三个刺客第一时间出刀,她再怎么躲避也多少会受伤,但那只是假如。
当持械者失去了挥动武器的“距离”,那么当领域被拉近到拳脚可触及的范围,且对象是希塔娜这样有着不合常理的战斗意识与力量的怪物时……
就再也没有挥出第二刀的机会了。
“哈哈哈哈哈——”
少女的雪色短发在狂笑与暴力的挥洒中乱舞着,那连绵不绝的肉体碰撞声与笑声相合在一起,听得让人有些,嗯……害怕。
四个刺客直接被希塔娜的拳脚打到不省人事,她伸了伸纤柔无骨的腰肢,身体发出噼啪声响。
“爽啊……太爽了!”
满腔怒火得以发泄的护卫小姐舒爽至极地吟叹着,然后抬脚重重踩在刺客的脑袋上,鄙夷轻蔑地俯视着他:
“不过只有这种水平,也不怎么行啊,就这还当刺客?回老家杀猪去吧!”
她并不是想要侮辱敌对者,只是单纯看不起大多数弱于自己的人。
这样对弱者的羞辱,对希塔娜来说属实稀松平常。
“喂,海德拉,你没乱——海德拉!”
此时,独自走进议会厅的安瑟像是完全没看见侍女从长裙底下拔出短刀一般,悠然地支着手杖走向旁边的酒柜,眼见这一幕的希塔娜失声惊叫,捡起匕首直接朝那边甩去。
爆碎的酒柜玻璃溅射在安瑟的狼氅上,他略显不满地扫掉大衣上围绕肩颈的绒毛上的玻璃碎屑,从酒柜中拿出了一瓶外观华贵,装有血红色酒液的酒瓶。
他转头看着那近在咫尺,手掌被匕首死死钉在酒柜木格上的女仆,温和微笑:“酒杯在哪?”
“我真想直接打断你的腿!”
希塔娜气急败坏地跑到安瑟身边:“你不要命可别拖我下水,到时候搞得是我把你害死一样!”
“哦,希塔娜,正好,你帮我找一下酒杯在哪。”
安瑟把那瓶血红色的酒放到眼前仔细观察,似乎压根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外~群&5~1|78=-8%+0%7#6}1~}
希塔娜刚刚泄空的怒气槽瞬间又被安瑟攒满,她深呼吸着,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做个正常人,别给我添乱?”
“添乱?”
安瑟挑了挑眉,偏头看向希塔娜:“我?”
“不是你还能是——”希塔娜一拳打翻试图再次攻击的女仆刺客,“谁?”
“……现在真没有人告诉我酒杯在哪了。”安瑟叹了口气,“不要给我添乱,希塔娜。”
“你——!”
“啊对了,坚石伯爵应该是知道的——坚石阁下,你把酒杯放哪了?”
和其他贵族一起站在议会厅外走廊上的坚石伯爵愣了两秒,随后干声道:“在……在左下方的柜格里。”
“听到了,希塔娜?”安瑟拿着酒往议会厅长桌的主座那边走,“拿上酒杯,过来。”
“护卫为什么要帮你拿酒杯啊!”希塔娜恨恨地一脚踹在酒柜上,哗啦啦地踢爆了好几瓶酒。
“哦?现在知道自己是护卫了?”年轻的海德拉回头看了她一眼,“因为你把女仆小姐打晕了,所以你要做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