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意思就是——”
安瑟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需要我的帮助了,对吗?”
脚步声越发切近,希塔娜甚至已经听到了外头惊怒的呼喊。
“滴答滴答滴答。”
蹲下身子托腮看着希塔娜的安瑟模仿着时钟的声音:“快没时间了,希塔娜小姐,你知道该怎么说的,对吗?”
被抓了会怎么样?他们会因为我认为海德拉不好吗?琳娜会生气吗?我有资格再强行要求法庭审判吗?海德拉……海德拉到那时候会怎么做?
他现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希塔娜并不觉得自己如何委屈,除了对那两个混账东西的痛恨以外,她也知道这是自己自找的麻烦,她想要面对,却又不知如何自处。
行窃失败的羞恼,遭人背刺的怨怒,不愿被抓的慌张,以及在此关头,不得不再次,不知多少次向自己最讨厌的人求助——
那复杂,酸涩,酥麻,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炙烤着自己的狂乱情绪,使得在肉体上已经显得万分无力的希塔娜,变得更加娇柔脆弱。
“海德拉……帮帮我。”
头脑有些混沌的幼狼小姐如此无助地呢喃着:“对不起,我好像……又惹麻烦了。”
一次又一次。
希塔娜再怎么讨厌安瑟,也无法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冒进,失礼,和惹出的麻烦事视而不见——她已经不是那个十二岁时目空一切的天才了,因为她尝到了那份狂妄带来的苦果。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安瑟到最后,永远会原谅她。
一想到这里,希塔娜的身体不由得更加蜷缩成一团,神经毒素带来的痛楚与情绪翻涌的冲击,令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什么。
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愧的女孩,红着眼眶与安瑟对视,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揪了揪安瑟的衣摆。
“……”
邪恶海德拉脸上的愉快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他凝视着那双暗红眼眸中的愧意与脆弱,沉默了一两秒钟。
“好。”他轻笑着将手杖别在腰间,伸出双手将希塔娜拦腰抱起,“只要你愿意一直用这种方式和态度请求我,我就永远会回应你的呼唤,希塔娜。”
此时,守卫已经冲入宝库,但他们……却无比诡异的,定格在了那里,一如幕布上的定格剪影,园林中的沉默雕塑。
现在的希塔娜似乎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动作娇气过头,不想被安瑟这样抱着,毒素的抽痛反而让她更加使劲蜷缩在安瑟怀中。
实在无可奈何的她只能想办法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从那荒唐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她咳嗽着,嗓音沙哑地外<群>5>1}~7~>8|}0<#7=6<1&&
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萨维尔的能力吗?”
安瑟悠然漫步在神情凝固的守卫们之间:“如你所见,这就是他的力量。”
“……时间?”
希塔娜拧起眉毛:“那个刺客……跟他……”
“跟他没有关系。”安瑟淡笑着,“依靠术式达成的时间制御,与萨维尔所掌控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别——你知道我父亲是如何称呼他的吗?”
年轻的海德拉似乎很高兴,是那种不掺杂任何多余色彩的纯粹高兴,因而变得健谈起来。
“【时序幽灵】”
安瑟丝毫不吝啬自己对老管家的赞美:“那个光阴会的刺客所掌握的时间法术,在萨维尔面前不过是稚童的把戏。”
这时,希塔娜才明白萨维尔神出鬼没,自己完全无法觉察到对方的原因。
时间操纵者……这种听起来就强到不可思议的家伙,竟然只是海德拉的管家?
安瑟似乎看出了希塔娜在想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会比他更强,希塔娜。”
安瑟怀中的少女缩了缩身体,眼神飘开:“你对我……倒是,倒是很自信。”
——语气带着傻子也能听出来的高兴。
年轻贵族像是回到自己的庄园一般,抱着娇俏的短发少女在走廊中散步,那些神情各异,或是凝重,或是惊怒,或是不解的守卫们成了雕塑装饰,让希塔娜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等到心情稍许平复后,她总算开始觉得不对劲——为什么逛了这么久?怎么好像是在往庄园深处走啊。
“海,海德拉。”
希塔娜小声问道:“怎么还没出去?”
“嗯?”安瑟微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