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肉体之美”至高无上的体现。
而这样的一具身体,竟然还十分奇特地……长有一双长而宽大的毛绒狼耳,以及一只蓬松巨大的狼尾。
这外形似兽非兽,气息似人非人的绝世强者凭空而立,轻蔑无比地抬起下巴:
“苏丝伦,你比你那烂命鬼老妈,差太多了!”
“我只赞同你这句话里的三个字,狂犬。”
在那滔滔火焰中,身披赤金裙袍,头戴血焰冠冕的帝王从中浮现。
那遍布苍穹,仿佛要将天空这个概念都焚烧殆尽的无尽血焰,臣服在女帝掌中与足下,她看着眼前这个已有睥睨万物的霸道气概的女人,神情平静:
“母上在她那伟大生命末端所行的一切,的确不堪入目,这一点我无法反驳。”
“但事实,并不代表——”
帝国的永世支配者抬起食指,语气漠然地宣告:
“你有对此僭越评判的资格。”
尚未取得狼帝之名的女人身上爆燃起一团冲天血焰,假如这只是火焰,对她来说完全跟空气没有区别。
但飨焰之火,从来都不只是火焰那么简单。
那是一份追溯根源,囊括无数的古老伟大力量,在这一瞬间,在血焰点燃女人的一瞬——
时间封锁,空间粉碎,魂灵灭绝,以太焚尽……那种毁灭,就好像是将受焚烧着的存在化为一本记录其生平一切的书本,然后将这书本投入火中,以仿佛来自更高维度的绝对伟力……灭绝不臣!
也就只是这一瞬,那个看起来既绝美非凡,又睥睨万物的女人好像真的被直接焚烧殆尽了。
但似乎又……一直存在于那血焰之中。
她的肉与骨在顷刻间毁灭,但又在刹那间复原,随着时间推移,甚至看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伤害!
“这就是,你的灵质?”
皇帝的眉宇微微扬起:“真是有趣,大地,海洋,天空……这个世界,也许万年来都未曾出现过如此特殊的灵质。”
“狂犬,你真是个了不得的幸运儿。”
“哈,幸运儿。”
被血焰焚烧的女人冷笑一声,她握起拳头,没有任何虚招或是佯攻,在被血焰笼罩之下,她甚至无法调动以太,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平平无奇地向前挥出一记直拳。
而后……天崩!
遍布天穹的血焰在这一拳之下,竟然被撕开了一道数百米长的豁口!席卷的汹涌气浪竟然与飨焰之火……有着无比近似的力量!
那是一种将一切存在彻底“压倒”的能力,风,云,大地,海洋,天空,阻力,空间,时间……所有一切概念,必须在这一拳面前退让!
也即是,在万物运转,规则运行之下的一切结果产生之前,那凌驾于所有的霸者之拳,已经将毁灭招来!
那份吞吐一切,睥睨所有的霸道之志,令皇帝也稍显惊讶。
“有着这等意念的你,竟然对那顶王冠不感兴趣。”
“我跟你们这一族神经病可不一样,没兴趣玩过家家。”
依然被血焰焚烧的女人揉了揉脖颈,开始活动四肢,似是现在才真正认真起来。
“等到这个不该存在的国家被毁灭殆尽,我就会去更高更远的地方,见识更加极致的风景。”
“……至于你,最后的皇帝。”
已经蜕变为当世至强者的希塔娜·兰斯马尔洛斯放声大笑:
“就跟这腐烂的帝国,一同毁灭在我的拳下吧!”
画面骤然中断。
希塔娜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
身体的剧痛和大脑仍未散去的痛楚,都无法让她停止去想梦中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
少女撑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那个人,是我吗?”
这个梦,为什么会那么真实?为什么会给她一种……难以遏制的渴望感?
——就好像那就是她期待的未来一样。
“我……唔!”
升级的剧烈疼痛让希塔娜不得不捂住脑袋,暂时停止有关那场梦境的思考。
她半睁着眼,环顾四周,熟悉的家具和装饰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回到了安瑟的府邸,回到了这段时间住的房间。
“回来了啊……”
少女勉强直起身子,蜷缩在床上,神情疲惫。
“都结束了吗?”她无力地把脑袋埋进膝盖里,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