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诧异,老刘平日里省吃俭用,看着就是个大老实人,如果不到实在迫不得已开口的地步,怕是也不会给我开口。
“怎么了?出啥事了老刘?”
“也,没啥。”老刘好像有些刻意隐瞒什么。
“你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帮你一下,但是我也是刚出来工作,没几个钱。”
“额,其实也没啥。”老刘很是难堪地说。
“没啥你倒是说啊,怎么了?”
“嗯……就是,说来也是耻辱,刘叔我这人平时没啥爱好,你也知道。我平日吃吃饭菜都不舍得加两个。但是我这人,就是爱打两把牌,上段时间跟别人打点小牌,输钱了。”
老刘说着很是懊恼。
我沉默片刻,问道:“输光了?”
“输光了……”
“是没钱吃饭了?我平日里不咋开销,我这里有两百,先借你吧。”
我掏出两百递给老刘,可是老刘看着我手上的钱怪不好意思的,淡淡道:“不太够。”
“啊?你这还欠钱了?”
“欠,欠了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我心说,老刘啊老刘,你咋这么糊涂呢。这赌博这东西,十赌九输,你这些年攒的积蓄该不会都输光了吧。
老刘点着一根烟,烦躁地抽了口,久久不语。
“咋的,怎么这么沉重呢?”
我追问道。
话音刚落,老刘就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了,这可把我吓着了。
赶忙拉住老刘的手,说:“老刘,你这是干嘛呢,钱没了可以再挣啊,干嘛这样作践自己。”
“小杨,刘叔糊涂啊!”
听到这番话,我大概明白了,老刘这波算是栽了。见老刘眼眶血红,无比懊恼,我隐约就感觉大事不妙。
“差多少?”
老刘伸出一个巴掌。
“五百?”
老刘摇头。
“五千?”
“五,五万。”
“五万!?”
我几乎是快要呐喊出来,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这我在电子厂打工一个月1700,一年才2W工资,这不吃不喝也得三年才存的下来。
老刘这明显是被人做局了。
“老刘,你的积蓄呢?都输光了?”
“输光了。”
“输了多少?”
老刘说着闷了口浓烟,拨浪鼓似的不停地摇头。
我也慌了,看着老刘的神色,意识到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跟着点着一根香烟。
“你实话实说,你怎么会。”
“还不上了,我已经走投无路的小杨,我能借的人都借过一遍了。”
最后这句话,老刘几乎是满含泪水,声音沙哑地说出来。
“跑吧,老刘,离开这里。”
我给老刘点了条路,可是老刘却叹了口气。
“跑不了,我老家地址对方都知道,我身份证还压在他们那里。”
“实在不行就报警吧。你老实跟我说,你怎么会输这么多。”
老刘看着天花板上旋转的风扇,思绪仿佛回到了赌博的那天晚上。
老刘透露,平日里在宿舍,有几个小伙子一起打牌,上段时间跟三人打牌,赢了有两千多,这可把老刘高兴坏了。
两千多可是顶一个月工资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叫梁文聪,也是电子厂里接焊的,这家伙也好堵,一天晚上跟爱跟老刘打牌。某天打牌时候无意间聊到附近的一个赌场,说他一个兄弟过去一晚上赢了两万多。
起初老刘还不在意,但是梁文聪带着宿舍两个小青年一个劲地捧老刘。
说:刘叔这打牌水平,是他们见过数一数二牛逼的。他那个兄弟打牌不及刘叔一半水平,都能赢两万。要是刘叔过去,不得大杀四方。
老刘被捧得飘飘然,可是表示自己没去过赌场那些地方,平时在老家也只是找几个小卖部的老头玩玩,纯当做消遣,真正赌博他不太敢。
梁文聪就提议,这个好办,只要刘叔想要去玩两把,就让他那个兄弟带路便是。
老刘一开始拒绝的,可是梁文聪众人一个劲地怂恿。大致就是过去玩两把,实在不行收手就是了。
老刘很是心动,想着要是真能去赌场里挣个几万块钱,这眼看中秋节还有几个月就到了,到时候回家给老婆儿子买些好的,也算是面上有光了。
可是一想还是不妥,赌场那地方自己过去没去过,心里没底,还是婉拒了。
梁文聪见劝不动,便也不再劝他。
可是接下来几天,宿舍三人都以没钱为理由,拒绝了老刘的牌局。
老刘本来就好打牌,这倒好,几天不打牌,老刘是比吃了屎还难受。
终于,老刘忍不住了,便向梁文聪询问赌场的事情。
梁文聪一看有戏,便把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