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有的动物都是贵族吗？还有谁能驱使动物？”

    凯撒：“当然有，贵族也是分等级的好伐！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那两只大蜘蛛，除了保留点追捕猎物的本能，哪里像个人？连最基本的语言系统都没进化完全，说明是从小被豢养，被有意剥夺属于贵族的权利，沦为别人的奴隶。”

    脑子里的灵光似乎又回来了，这次变得更加清晰，卫寻是在两只蜘蛛交流时发现不对劲，但那时她没反应过来，现在经过凯撒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心里感慨不少。

    “本来以为是简单的鱼吃虾，没想到实际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凯撒敞着肚子在卫寻肩上稳稳坐着，“这种情况以前在城池里是明令禁止的，因为只有犯错才能被惩罚。像豢养贵族，必须从小开始，也就是说没犯错却被剥夺权利，谁乐意这样？那你说这些养着的动物从哪儿来？”

    “拐卖幼崽。”卫寻沉声说。

    “前城池之主……在的时候……”凯撒顿了顿，捏紧身上的布包带子，“有出现过一次，后来相关人员都得到了严惩。哦，有个小角色你还见过，那个文三娘，不过它就是边缘人物，最后被放逐出内城。没想到还有贵族私下做这种事，不过这次，干这事的贵族大概不会受到惩罚……”

    听到这，卫寻脑子里思绪颇多，但她只抓住一个，用言宫主人的话接道：“因为新的城池之主规定，原住民犯错将不被惩罚，它们的权利至高无上。”

    凯撒的语气有些嫌恶，说：“其实豢养这些动物简直是贵族的恶趣味，它们的目的不过是用来娱乐自己。”

    不用细说，卫寻也能猜得到几分娱乐的意思。不外乎是斗鸡走狗之类。

    凯撒忿忿了几句，随后岔开话题，指着两边的干尸说：“这些大概是误入洞里的平民。”

    卫寻想到三大阶级，问：“为什么不是奴隶？”

    “奴隶可逃不出F区，事实上，他们一生都会待在F区，劳作至死。”

    凯撒顺便又给她普及点规则，“平民里，还有几种特殊的存在，比如说像你这样的情况就叫游民。再比如逃犯，逃犯是指登记入册后，丢下要交差的任务，妄图逃离这个地方的人……”

    “我推测吧，游民和逃犯为了躲藏，往山里跑，看到这个山洞，肯定觉得是个藏身之地，结果里头还有大蜘蛛，就这么送了命……”

    卫寻极其给面子地说：“嗯，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凯撒扯扯尾巴尖，抱怨：“这洞咋无穷无尽呢……还没到头？别到时候是条死路……”

    约莫鼠和人差不多，周遭安全了些无害了些，便统统把之前的慌张恐惧全抛到哇爪国去了，瞧这都还能放松地碎碎念。

    卫寻端着手电筒，四平八稳地继续走。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等手电的光照到一面深褐色的石壁时，卫寻撇了眼凯-乌鸦嘴-撒。

    小黑鼠心虚得看天看地看尸体就是不看她。

    这可就麻烦了。

    卫寻照过四周边角，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出路，她转过身，又照向来时的洞道——凹凸不平的地面、两边静默的尸体……还有手电筒照不及的黑暗深处。

    她难不成还得走回去？可走回去有一半的概率再迎上那两只蜘蛛，到时又该怎么办？

    她内心升起无力感，陷入两难的境地，不由得靠上身后石壁，想好好抉择一下。可刚有这个动作，脖子处的小黑鼠尖锐地惊呼一声，卫寻也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想要收回脚，冷不丁一脚踩空，她猛地后仰，不受控制地下坠。

    失重感极速传来，卫寻只来得及喊一句：“凯撒，抓紧我！”便被甩入黑暗中。

    耳边风声呼呼，心脏像坐过山车似的吊着，下一刻，石板滑动的沉重声在头起，她顿时定在空中，然后啪地在离地不高的位置摔下来。

    没有受伤。

    卫寻松了口气，颈边的小黑鼠贴着她脖子正慢慢站起来，“我天，这到底什么破地方，又是蜘蛛又是尸体，现在来个自由落体？”

    它大概是没站稳，又跌回去，“小寻寻，那啥，开个灯呗！这乌黑麻漆的……”

    “好，”卫寻仰躺在地上，睁着眼什么也看不见，好在她右手一直拿着手电筒，方才下坠的时候没松开。闻言，她摸到开关处，上下推动。

    什么也没发生。

    “手电……好像坏了……”卫寻犹豫着说。ＷwＷ.ΧＬwＥй.coΜ

    “啊？”凯撒：“不会是下来的时候摔坏了吧，没关系，我还有光石呢！你等我，我掏一掏……”

    一片漆黑中，卫寻听见凯撒翻找东西的声音，隔了几秒，那声音没了，卫寻试探地问：“凯撒？”

    脖子处又贴上温热的毛，凯撒的爪子扯动她衣领。是害怕的表现。

    卫寻心里一凉。

    “又不管用了，是吗？”她慢慢地说：“看来这次，什么都看不见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