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孙氏心内烦忧,也没觉出霓裳有哪里不对劲,只叮嘱她快些梳妆,然后又换了一身肃静娴雅的衣服,这才带着霓裳一起去了文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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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居此刻里里外外站了不少人。
颜书畴其实觉得自己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奈何容氏和杨氏不允他走动,逼得他坐在榻上休息。
容氏坐在颜书畴身侧,看着他,眼中泛着泪花。
“畴哥儿这一次当真是受苦了,是我这个做祖母的不是,害得你奔波劳累,只是不知是哪个腌臜小人,竟敢在半路上伤你,若是被我知道了,定不轻饶。”
容氏说着,手中的拐杖狠狠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孙氏前脚刚迈进屋子,便听到容氏这番话,脸色不由得白了白,差点没敢进去。
霓裳急忙一把扶住了她,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孙氏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向着里面走去。
“祖母,爹,娘,畴儿真的没事了,只是一些小伤而已。”颜承荀请来的医师刚刚给颜书畴换了伤药,确定他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应该是之前给他医治的医师在上面敷了生肌的药了。
“都差点都伤及性命了,你还说是小伤。”杨氏看着颜书畴这个样子,忍了许久,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落下了泪来。
“母亲……”颜书畴看着杨氏落泪,想要安慰,但是碍于这屋子里人多,到底还是只是轻轻唤了一声。
杨氏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该这样,毕竟那么多人在,容氏也在,便急急地掖了掖眼角,“我没事,你安然回来了就好了。”
“三夫人,盈姐儿来了。”
门口,丫鬟的通传声传来,颜卿霜微微侧头向着门口看去。
孙氏会来是肯定的,只是她没想到颜卿盈竟然也会来。
虽然各怀心思,但是面上都还是客客气气的,孙氏很是慰问了一番,还将自己留着多年的一只老参来了过来给颜书畴补身子。
而颜卿盈则是不住地说着,“大哥哥能痊愈便太好了,太好了。”
颜卿霜不动声色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她们,心中猜测着那个在路上下黑手的到底会是谁。
“好了,看过便都回去吧,畴哥儿这会需要静养。.”
眼看着这屋子里站满了人,容氏出声道。
她这话一出,各房便都告辞散开了,颜卿霜跟杨氏说了一声,便跟着孙氏她们往外走。
“三婶婶,我替哥哥多谢你了,那老参确实珍贵,难为婶婶这般舍得。”颜卿霜走在孙氏身侧,出声道。
“霜姐儿这话说的,只要畴哥儿能好起来,婶婶哪里会舍不得这一只老参,都是一家人,哪有不盼着好的。”孙氏看着颜卿霜,努力自然地说道。
“婶婶说的是,若是这侯府里人人都似婶婶这般通达便好了,也就不会有人老想在暗处伤人了,医师说了,哥哥后背中的暗器歹毒啊,若不是哥哥吉人自有天相,路上遇着的医师竟是个难得的高人,只怕……”
颜卿霜说着,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孙氏,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不远处佯装缓慢走着路,其实一直在留意着这边动静的颜卿盈。
“是啊,这一门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有人不明白啊。”孙氏说着,故意也向着那颜卿盈看了一眼。
颜卿盈这段时间隐忍了许久,脾气性格都收敛了,心思也越发阴沉了些,此刻见她们说着话,目光都向着自己这边看来,心中就隐隐有些不是滋味了。
以前是她做的,被拆穿了,她便认了,一步步被逼到如今这失了庇护的处境,她也认了,但是现在看来,她与颜卿霜之间的矛盾恩怨大了,日后只怕不管再出什么事,这黑锅都得要她背了。
颜卿盈想着,微微攥了攥拳头。
所以,日后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他的大业,她都注定要与颜卿霜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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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时候,凤允祥,杨世萧和兵部尚书之子肖飞星来求见。
颜书畴离京侯府只对外称是养病,如今回来了,凤允祥作为好友,定是要来探望的,而杨世萧与颜书畴是表兄弟,前来探望也是寻常,只不知这肖飞星如何也来了。
文昌居内,杨氏蹙着眉头看向颜书畴,“这肖飞星名声太坏,若是畴哥儿与他过往过密,没的连累了畴哥儿,依我看就推说畴哥儿如今身子尚未康复,不宜见客为由,将他打发了回去吧。”
“糊涂,他又不是只身前来,这恂郡王世子你也打发回去?还有世萧,这孩子心思重,难得登门,你这若是打发了他们回去,他这心里又不知该怎么想了。”颜承荀看着杨氏,出声道。
这肖飞星上门他也头疼,但是他名声再坏,好歹也是兵部尚书的次子,总不好做的太过的。
“是啊,世萧这孩子,总怕拖累于我……”杨氏想着自己娘家唯一的这一根独苗,也是心疼。
哥哥战死沙场,只余下这一根独苗,她这个姑母原就该多照应些的,如今总不能侄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