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凤浔生低头看向颜卿霜,知道她定是很想去,自是应允了,一行人便一起去了玉簪院。
颜承昊回府听说凤浔生来了,便也急忙赶去了玉簪院。
院子中,颜承荀与凤浔生在对弈,一旁,杨氏与两个女儿一边闲话着家常,一边摆弄着院子里的花草。
如今这院子里多了好几株稀罕的兰花,都是在颜卿霜出嫁之后,颜承荀废了心思寻回来的。
颜卿霜出嫁之后,有一段时间,外面议论纷纷,杨氏听着心里难受,几乎日日以泪洗面,颜承荀心中不忍,知道她喜欢兰花,便寻了几株回来,让她费心思打理,转移她的注意力。
杨氏将这几株兰花当作宝贝一般,她知道,这些兰花里面,凝结着的都是颜承荀的关怀爱意。
夜幕逐渐降临,丫鬟们也将从膳房端了晚膳过来,在餐桌上摆好。
颜承荀闻着那饭菜香味,笑着看向凤浔生,“这一下午,你可是变着法地让我,这是看不起你这个老岳丈?”
话虽这般说着,颜承荀口气却是轻快得不行。
能凤浔生这般费心思让子给自己,至少证明了他对自己这个女儿是真的上心的。
“岳丈说笑了,浔生并未相让。”凤浔生浅笑着看着颜承荀说道。
“可是障眼法?”颜承荀看着棋盘,好似在说棋,但是凤浔生自是知道,他在问前些日子那些事情。
“是。”
“既如此,又为何自己揭了那布?”颜承荀缓缓放下一子,出声问道。
“关心则乱,饶是本王,也逃不过这四个字。”凤浔生说着,看向颜承荀,缓缓放下一子,“所以只能出其不意,另谋出路。”
凤浔生说话间,看向颜承荀,胜负已分。
“好棋,好棋,”颜承荀说着,听着丫鬟来唤了,便笑着起身,“执棋者是贤婿,我自是分外放心,走,吃饭去。”
颜承荀说话间,领着凤浔生向内走去。
凤浔生在颜卿霜身旁落座,颜卿霜与颜卿菱聊得正欢,伸手取了酒壶就要倒酒喝。
“你腿上有伤,不宜饮酒。”凤浔生自然地接过颜卿霜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颜卿霜顿时楞在当场,那酒杯她喝过了,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凤浔生如何她都觉得坦然,可是此刻在父母姐姐面前,颜卿霜只觉得脸颊发烫。
“是,是,王爷说得对,你这腿上还有伤,是不能饮酒。”杨氏心情很好,一边笑着应承道,一边嘱咐丫鬟给凤浔生斟酒。
颜卿霜被夺了酒杯,也不敢抗议,只能乖乖吃菜,只是时不时凑到颜卿菱身侧去与她说几句私话,脸上的笑容一直都那么明艳,说不出的好心情。
凤浔生见她这般开心,便都纵着她,知道她想在这多待些,便也慢慢地喝着酒,不去催她。
一顿简单的家常饭,愣是吃到夜深才算罢了。
从侯府出来,凤浔生干脆一把将颜卿霜抱了起来,上了马车。
颜卿霜虽然只喝了一杯就被凤浔生夺了酒杯,可是此刻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一刻,颜卿霜真的知道被一个人宠着护着是有多幸福了,那种被他当成至宝一般护在手心的感觉,竟是这般暖心。
颜卿霜坐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凤浔生瞳眸微闪,那一双深色的眼眸中此刻好似掩着璀璨星光一般,深深地看着颜卿霜,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看着她嘴角的笑意,看着她这般痴恋地看着自己。
“王爷,何其有幸,能嫁你为妻。”颜卿霜说着,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瓣很软很糯,夹杂着她方才的话语,丝丝入扣,涌入胸腔,涌入新河。
感觉她在自己的唇瓣上轻轻摩挲,凤浔生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口腔中的酒香强势地涌来,颜卿霜觉得自己越发沉醉了,双手这般环着,任由他掠夺。
一股难以克制的欲念自心口涌出,凤浔生觉得自己几乎沦陷于此。
何其有幸,嫁你为妻……
霜儿,我何其有幸,能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