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心口痛的,也没有多问,乖顺地喝下了药。
左玄见着她一口一口乖乖地将自己喂的药喝了干净,心中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可是事已至此,他没有回头路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拦在他与颜卿霜之间,哪怕这个人是一个还未成型,无辜的孩子。
“王上,巴图将军活捉了凤启大将凤浔生,此刻正在宫外求见,王上,见吗?”寝宫外,一个女官打扮的人出声问道。
“今日是王后的册封大典,既然巴图将军活捉了凤启的大将,那就请凤将军作为王后的母家人一起观礼吧,西戎与凤启和解在即,也不需要多动干戈。”左玄说着,目光温柔地看了一眼颜卿霜。
颜卿霜烟眉微微蹙着,凤浔生,不是说是凤启战神,自第一次上战场至今从无败绩,怎么竟会被活捉了?
左玄见颜卿霜蹙着眉,心中划过一丝紧张,担心着她在听到凤浔生的时候,心中是否会有异样,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握住了颜卿霜的手。
颜卿霜抬头看向左玄,勾唇轻笑,好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左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封后大典隆重而又庄严,底下众人之中,凤浔生紧紧攥着手中的绢花,几乎要将那绢花捏成粉末。
身上的气息凝聚,守在凤浔生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怕什么,他非神非鬼,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被穿了琵琶骨,”巴图说着,狠狠拽了一把手中的铁链,“现在的凤浔生哪里还是那个战神,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穿透琵琶骨的铁链在巴图的摇晃之下在凤浔生的骨肉之间摩擦,剧烈袭来,凤浔生却依旧站得笔直,眼中带着浓浓燃烧的火焰,看着正在举行封后大典的两个人。
凤浔生双拳攥得极紧,“左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拿什么胁迫了她?”
“凤浔生,我一生敬重你,可是我巴图怎么也没想到我这般敬重,西戎人称鬼将军的人居然如此愚不可及,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沦为阶下之囚,当真是个笑话,什么战神,都是狗屁。”巴图看着凤浔生,啐了一口说道。
这一战,凤浔生一路屠杀,死在凤浔生手中的西戎战士不计其数,原本若是败在战神手中,巴图也就认了,可是当凤浔生看到那绢花和那封信放弃抵抗的那一刻,巴图心中却突然不是滋味起来。
虽然是敌人,可是凤浔生是他心中的神,可是如今,这个神邸一样的男人却在他面前倒下了,他心中没有半点欢喜,只有恨,说不上来的恨,如同憧憬被人狠狠撕碎一般的感觉。
“别看了,她如今已经是西戎的王后了,而你却成了西戎的阶下囚,你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仪式在一点一点的进行之中,凤浔生看着颜卿霜的表情,心口处好似有一股烈火在灼烧着一般,熊熊的烈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看到颜卿霜在笑,那么温柔的笑意,对着左玄,没有半分被逼迫感觉。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他的霜儿怎么可能会变?
凤浔生收回目光,突然看向巴图,目光中冷然决绝。
巴图心中一慌,小心还未喊出口,就看到凤浔生一把夺过身旁侍卫手中的剑,利剑横扫,身边的几个侍卫,都在那一霎那被凤浔生割破了脖子。
巴图武功稍高些,却也被凤浔生划破了脸。
这一方角落顷刻之间,鲜血四溅,巴图看着凤浔生,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被铁链穿透了琵琶骨,你怎么可能还能夺剑杀人?”巴图手中举着剑,满是防备地看着凤浔生出声问道。
凤浔生伸手,一把拽住铁链,用力从肩甲处抽出。
低吼声传来,颜卿霜下意识地看向声音来源,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一大片的血迹,以及周围人慌乱的样子。
“护驾,护驾,保护王上,王后。”
所有侍卫突然蜂拥而来,挡在她与左玄面前,而侍卫面前凤浔生肩甲处渗出的血早就将他身上白色的袍子染得鲜红无比。
剑尖上,鲜血滴下,凤浔生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戾气,举剑之间地上就会多几具尸体。
他已经杀红了眼,这些侍卫,根本挡不住他。
“左玄,你若将霜儿还我,我可以停手,如若不然,今日我定你屠你凤启王宫。”凤浔生脚下,尸体成堆,他一步步迈上台阶,向着左玄和颜卿霜走去,声音冷如寒霜,一字一句,在这西戎王宫上方炸开。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这个能力,西戎人人惧怕的可以以一人之力退敌兵千万的鬼将军,他说要屠了西戎王城,他定然可以做到。
“王上,快走……”巴图倒在血泊之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只喊出了这么一句。
颜卿霜看着像个血人一般的凤浔生一点一点靠近,眼中一片猩红模糊,心口处的疼痛再次肆虐而起。
左玄没有回答他,他便依旧一步步逼近,眼前的侍卫一个个倒下,直至此刻,他就站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