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丝毫不客气，但许蓁蓁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因为他话里没有一丝鄙视，只有单纯的好奇。

    许蓁蓁的手不自觉地揉起了自己的衣角，总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野兽，很危险！

    动作陡然一僵！许蓁蓁突然想起了自己这身可笑的颜料……

    许蓁蓁眼角抽了抽，尴尬地笑道，“那个，顾先生，不管你有什么事，请先容我换身衣服再说吧？”

    男人削薄的唇突然动了动，嘴角微弯，狭长的凤眼像上挑着，一个俊朗刚毅如太阳神般的男人此刻竟然像罂粟花般妖艳，明明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长相气质，在他身上转换得没有丝毫违和感。

    许蓁蓁不自觉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说完就快速低下头，脸颊微微发热！该死，她怎么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这么不礼貌的话！

    只怪他刚刚的气质表现得太无害了！

    顾衍身后的助理一脸同情地看着许蓁蓁。这个小姑娘怕是要完了！

    他们总裁最讨厌别人说他笑起来漂亮了！

    助理意料之中的暴怒没有传来，他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总裁笑容更大了！

    “呵，你也很美。”

    冷淡的声音，华丽的声线，没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假，不容置喙的语气，就好像她许蓁蓁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

    许蓁蓁虽然长得不差，但也不是什么大美人，更何况她还顶着这些乱七八糟可笑极了的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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