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炼方向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更何况,张腾业被自己废了一条手臂,想来应该会老实下来了吧。一石二鸟,这样的结局着实让自己欣喜。
“张腾业,”等到陈南焱走到自己身边,陈望岳看着疼的几乎眩晕过去的张腾业朗声道,声音中满是欣慰和激动,“怎么样,在你自以为能够轻松赢下的赌约都彻底败了之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没有了,”虽然能够明显感觉到手臂的骨头已经彻底被击碎,哪怕是接下去一年一动不动的静养都不一定养得好,但张腾业还是颤抖着站起身,脸色发白,嘴唇控制不住的战栗,额上豆大的汗珠沁出,沿着脸颊流下——除了疼痛,还有恐惧。他本以为哪怕一切超过自己的预期,自己被陈南焱击败受伤,也不过是狼狈的被对方打的生疼的部位,点个头哈个腰罢了。如今自己不得不面对被废了一条手臂,还得马不停蹄地前往崇明岛的现实。或许在对方往自己身上凝聚起他最具有象征性的御甲时,自己就应该投降的。不对,自己就不应该答应这个赌约,乖乖听从陈南焱的安排......不,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不能对大家长不敬的。那可是,被武道认可的大家长,陈家的希望啊。
张腾业被陈南焱的一拳彻底打败了,从内而外,从肉体到精神,彻彻底底地败了。他没有办法举起支离破碎的右臂,只能微微躬身行礼,旋即转身就往外走。他已经不想再管自己的儿子了,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快点离开陈家,离开钱塘。对自己来说,哪怕是最让武者胆寒的崇明岛,或许都比有陈南焱在的陈家安全吧?
张腾业刚刚消失在大门外,陈望岳忽然仰天大笑。他一笑,人都放松了。陈南焱这一拳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能够不使用他最擅长的太极拳,而是使用了陈若溪当着人的面无数次贬低的那套不入流的拳法,不仅一击打垮了武英级别的张腾业,更是向在场人再一次证明了他陈南焱敢于索要大家长名的底气。陈若风第一个激动地扑倒陈南焱身上,双脚腾空,抱着对方的脖子:“小焱好厉害呀,我以前以为你专精了御神兵术就会松懈拳法的钻研,没想到你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那么厉害了呢!”“我能感觉到小焱的鸿气质地比之上一次家族考核,浑厚了很多,”陈若谷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柔声轻吟,“不仅是拳法,你也花了不少时间钻研心法对吧?”“而且而且,大姐你看到了吧,”陈若风依旧赖在无奈的陈南焱身上,转头大叫,“焱焱的鸿气御甲,他自创的防御武技,居然能够毫发无伤的吃下那一拳的反作用力耶!”
陈南焱用力地想把陈若风从身上拽下去,一边在心里暗暗惊叹:不愧是陈家的掌门,无论是自己的拳法,心法还是自创武技,似乎一切发生的改变都被她们看在了眼里。陈南焱越发觉得,不能把玄莲的事情说出来。就算小姨能够接受,大姨勉强能够理解,但一身正气的外公和百毒不侵的母亲一定是是接受不了一个魔头的鸿气寄存在自己身上。
能瞒就瞒吧,陈南焱这么想着。等到玄莲的鸿气被自己完全炼化,也就不用思考这种问题了。
“南焱,你跟我说实话。”冰冷的声音响起,陈若溪的脸色铁青,似乎非常的不愉快,“你是不是和那个男的,又见过面?”“二姐!你怎么......”不满地大叫着,陈若风一对上陈若溪的眼神,忽然收了声。她知道二姐什么时候都不会跟自己计较,而自己也可以随时随地地不顾长幼关系驳斥对方,唯独在这个方面上,就连自己都不敢多说半句。她甚至安静地从陈南焱身上跳了下来,站到了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若溪,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陈南焱也愣住了。他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恨,恨他抛弃家族,抛弃破开家族压力嫁给他的自己,抛弃当时尚且年幼的陈南焱去做惹怒整个武道的事,然后好像全然不管自己的事一般远走他乡,留下陈家承担着责任。陈若溪每次用训练折磨自己的同时都会一遍又一遍地说,只要自己再和父亲见面,就不要认她为母亲。
二者只能选一。这么残酷的选择题就那么一次又一次地摆在陈南焱的面前。他确实不喜欢父亲,但要他不去见父亲是不可能的:父亲身边的,可是自己最爱的人啊。他在家族外上学期间不止一次地瞒着母亲去往父亲的藏身处,直到父亲离开神州,但自己不是去见父亲的,父亲也再也没有给自己以的指点。自己是去找言妤的。他想要的仅仅是和偷偷爱着的那个人紧靠在一起,哪怕只是坐着,也是一种享受。
所以母亲问出这个问题后,陈南焱仅仅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挺起了胸膛:“没有。”他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讥讽,“我才不会被一个人厌弃,就去找另一个抛弃我的人。”他确实是爱着自己的母亲,但在长年累月的折磨之后,也只剩下淡淡的,被血脉连接的亲情罢了。在充满了其他感情的世界上,这种亲情或许是最没有价值的。
陈若溪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陈南焱这句话而变的缓和一些,反而越发难看。她慢慢走近陈南焱,眼神中甚至都出现了杀气:“你不要以为你打败了柳孙两家的新代武英就可以洋洋得意了。你的弑神诀就是用破绽拼凑起来的垃圾,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