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了?”
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尴尬。
“咳,那个,师父,”率先打破了沉默,陈南焱尴尬不已地干咳了两声,把话题拉回了最初的讨论上,“护体兽魂很珍贵,那为何芥芥体内会有,并且还有三只?”“护体兽魂是一种利用不能炼化的妖兽鸿气的方法,”顺着陈南焱给的台阶而下,玄莲脸上的红晕很快就消失,一本正经地开口,“既然是被那些特殊材料制成的枷锁束缚住,那就不能变成自己的鸿气,只能靠鸿气控制能力非常强的武者对它们进行驯化,成为寄宿者的一部分。”“就像是.....宠物一样的存在?”想了半天,陈南焱能够想起的最适合的比喻只有这个。玄莲思索了几秒,摇了摇头:“不,没有这般上下级分明。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平等的盟友关系:因为拥有了相对稳定的环境,妖兽的最后一缕神思也会自然而然地得到进化,最终明白利弊关系,成为寄宿者的盟友。”说着,她抬手一挥,黑色的鸿气凝聚成了须弥芥意识世界中的妖兽雕塑,除了通体黑色,与那两尊雕像几乎完全一样,“你当时看到的雕像,就是被封印了起来的妖兽鸿气。你我之所以没有办法将它们彻底击败,每次哪怕是重伤,都只需要一点点短暂的时间就能够恢复,也完全是因为它们的力量来源没有被破坏。”“那就是说,如果这两座雕像被毁掉的话,我们就就能够解决掉芥体内的防护了吗?”妖兽的雕像让陈南焱有些反感,这可怖的外形总能把他拉回被三只妖兽撕咬的恐惧之中。他考虑的更多的,是到底能够为须弥芥解决掉意识防卫的问题,毕竟就算现在不解决,将来自己还是会履行对她的承诺。
“这就是我当时要留下的原因。”弹指间,雕塑重新化作黑色流光消失,而玄莲也正襟危坐,眉头再一次皱紧,“一般的妖兽成兽魂,特别是护体兽魂,即便是和寄宿者的关系再密切,也终究是两个不同的存在。但你的徒弟体内的那三只东西,不仅和她没有发生冲突,甚至还共用着完全相同的天罡地煞和鸿海,也就是说,它们的鸿气来源不仅仅是那两座雕像,更是那孩子的整个鸿海。”
在陈南焱震惊而又不明所以的表情中,玄莲居然有些心悸地伸手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这真是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那三只东西除了保护那孩子的意识世界之外,似乎对于那个灰茧的保护优先度更高,甚至于当我想去摧毁那个汲取鸿气的茧时,它们连最初那种有章法有条理的进攻模式都改变了,从那孩子鸿海中汲取鸿气的速度也加快了无数倍。”“难道,连师父你也不是对手吗?”这么一想,陈南焱再一次明确那个灰茧的不平常。“还不是因为贪那几只妖兽的鸿气。你知道那是多大的财富吗?”玄莲明显想要反驳,可话说到了一般,却被她自己咽了下去,变成了一声轻哼:“谁知道契合度那么高,根本没得驯服。要是老娘还有改变天地之前的鸿气,大不了就把整个鸿海一起掀了,还会怕护体兽魂吗?”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嘟着嘴闷闷不乐,“这种把护体兽魂和寄宿者的鸿海绑在一起,简直是融为一体的手法,再加上那个神神秘秘,连我都没有见过的茧......”这么说着,她忽然伸手将自己的长发揉成了一个鸡窝,从胸腔中爆发出充满了不满与憋屈的怒吼,“啊啊啊啊,一想起那几个家族我就超不爽,当时就不应该听秃子的,就该灭了他们......”
“师父,你已经知道是谁做出这些事了吗?”看着玄莲的反应,陈南焱试探性的发问。对于须弥芥的身世并不是陈南焱最关心的,他更关心,并且为之气愤的是,究竟什么,才能让一个家族牺牲那么多,只封印住须弥芥的记忆她受那么多苦。无论对方是谁,有多么大的实力,自己都一定要去讨要一个说法,自己的徒弟,自己的亲人。
“放眼神州,光是能够进行兽魂封印的,也只有武道巅峰的几个大势力能够做到。”放开了自己的头发,玄莲一边盘算,一边咬着牙怒言,“佛莲山很早之前或许可以,但秃子被我废了之后,能够让兽魂屈服的人没了,他们自然也就没了这种实力。卓小丫头倒是有这种实力,但按照卓家那些老不死的性子,怎么想都不可能一个小姑娘付出那么多,哪怕是家族少主也不会。”她沉默了一阵,猛地抬头,“那么说,只可能是三仙岛的那些变态了。”“你是指,太液皇族?”这个名词不止一次地出现在玄莲口中,原本对于这几个早已没落到连武道上都没有多少名气的古代皇族后裔家族没有多少印象的陈南焱也起了兴趣,“芥芥说,她能够确定她的纹身是她的家族加在她身上的,那就是说,她也是皇族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太液三仙岛的那些变态虽然早就没落了,但传承岁月摆在那里,拥有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典,也不是不可能。”玄莲似乎也对皇族颇有些微词,语气显得有些不屑,还有一点避讳的感觉,“我和秃子去太液的时候,他们还客客气气的送了我好些东西。没想到啊,居然还私藏了这么好的东西......果然应该灭了他们才对。”
“情况我基本搞清楚了。”基本确定了须弥芥的身份,陈南焱抬起了头,眉目间微微散发出杀气,“现在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他们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