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重,在下就已经是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用手握着火辣辣左侧脸颊的赵德芳,在见到对面的黑衣女子从腰间解下一把看起来颇为精致的匕首时,赶紧推辞起来,并不忘自嘲地调笑一番。
“对,对,对,这位小姐,我家少爷说的极是。金银财宝对我们少爷来说都不值一提,奇珍异宝我们家少爷也稀罕。小姐你什么答谢的礼物都不用送,只求小姐你把披在身上的衣衫还给我们。你看,我们几个都还光着膀子呢。”站在赵德芳身侧的李黑牛,见到那黑衣女子毫不客气地把他们脱下来的衣衫都披在了自己身上,见缝插针地说道。
被赵德芳和李黑牛如此一说,黑衣女子脸颊上的羞红更加地浓了几分。不过,在她看来,自己若是把衣衫还给他们的话,自己在湿透的外衣下若隐若现的身子岂不是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时半刻却不知如何作答。
不过,赵德芳在端详了那貌美如花、身材匀称的黑衣女子后,见到她面露难色,便没好气地白了身侧的李黑牛一眼,故做一本正经地训斥道:“人家小姐一个女孩子家,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你们几个的衣衫也不知多少日没有换洗过了,人家小姐披上你们的衣衫,那是看的起你们。本少爷做主,那几件衣衫就送给人家小姐了。再者说了,这大夏天的,天气这么热,你们穿那么多衣衫干什么,现在你们光着膀子,穿着裤子,这不是挺好的么。”
听到四殿下如此一说,李黑牛和其他四个光着膀子的侍卫俱都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了。
“这位公子,我还有要事要去办,此地不宜久留,还望公子告知尊姓大名,家住何处,来日,我定当登门重谢,感谢公子你今日的救命之恩。”黑衣女子抬头望了一眼挂在空中的日头,感觉时候不早了,她便告起辞来,不过,她见到对面的那个黑高个称呼救她一命的小兄弟为公子,她也跟着叫了起来。
“这个嘛,在下姓肖,上边一个小,下边一个月,家就住在皇城宣德门外不远处。不知小姐你芳姓呢?”赵德芳在思忖了片刻功夫后,便朝着相对而立的黑衣女子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
“肖公子,小女子姓萧,上边一个草字头,下边是个肃字,是个外乡人,前来大宋都城做一笔买卖。”那黑衣女子也颇为知书达理地朝着赵德芳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
“那萧小姐你慢走,后会有期。”赵德芳眼睁睁地见到相对而立的萧小姐转过身后,便妆模作样地抱拳拱手道。
“肖公子,后会有期。”转过身来的萧小姐,朝着赵德芳眨了一下眼睛,微微地一笑,挥了挥手道。
继而在转过身去后,萧小姐再丫鬟玉儿的陪伴下,片刻的功夫,便涌入道了人潮之中了。
望着萧小姐渐行渐远的倩影,赵德芳站在原地那举起来的一只手却停留在了半空中,迟迟地没有放下来。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让浑身湿衣衫透的赵德芳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哈欠。根据他前世的生活经验,凡是在受凉后打哈欠,十有**是要患感冒的前兆。
于是,赵德芳便叫过李黑牛和身侧的其他四个侍卫,便去了一家靠这里最近的裁缝铺子,从里到外购置了一整套干净整洁的衣衫。然后,又去了一家售卖靴子的铺子,购买了一只做工精巧的牛皮靴子。
这一套衣衫和一只靴子,共计花费了十两银子。而赵德芳在出宫之前根本就没有拿银子,因此,这十两银子便只好有李黑牛和其他四个侍卫们凑成的。
又在闲逛了一阵后,眼看着已经到了午时的光景,他们一行六人身上的银子所剩无几,既不能够在这热闹的集市上购买一些吃喝玩乐的东西,便就只好悻悻然地打道回府返回了皇宫。
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赵德芳刚走进东宫的院子内,还未行到客厅的门廊下,便听到从客厅之内发出了一声怒气冲冲地问话:“从辰时到午时,这两个多时辰,你都跑去哪里疯玩去了?”
这声音对于赵德芳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除了王皇后还有谁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坐等在东宫的客厅里呢。
被自己的母后如此一问,登时,吓了赵德芳一跳。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就平心静气下来。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在对付女人这件事情上,他还是得心应手的。投其所好,谁不会呢。
行到客厅门廊下的赵德芳,见到宫女翠儿站在客厅的门口处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待他略一思忖,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于是,赵德芳便行到宫女翠儿身前,附在她耳畔小声地叮嘱了一番。心领神会的宫女翠儿,本来就害怕王皇后会追究她这个贴身宫女的责任来,当即便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听从了赵德芳的吩咐,轻手轻脚地走向了东厢房。
“母后,你几时来的啊,孩儿只是在东宫之内待着闷得慌,在皇宫内随便走走散散心而已。”清迈着步伐走进客厅之内的赵德芳,行到了坐在当门椅子上的王皇后跟前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微笑着说道。
“芳儿,你骗的过别人,可骗不过你娘我。我在巳时就已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