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便把一整根吸进了嘴里,还在李北玄愣神的功夫,一口烟气喷出在空中团聚,随后紧接着便把李北玄笼罩其中。M.XζéwéN.℃ōΜ
只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时李北玄已经躺在了屋里的炕上,一丝不苟的裸露着,总归也是十八岁少年李北玄下意识的起身,却发现四肢已然不受控制,自己从头到脚无数的细针密密麻麻的钉在自己的身上。
一丝血腥气正在随着冯叔手中半指高的瓶子中缓缓的渗了出来随着这无数的穴位渗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很熟悉仿佛就是自己本身的一部分似的,随着渗入的越来越多,心中不免的渗出一股子煞气。
若不是身上这几百根金针定住自己,怕是自己已经暴起。
“你先安心躺着,生魂入体怎么也得好好的适应两天,就算是你自己的也总归在体外生存了十多年了,猛地起来怕是要被夺舍的。”冯叔收了数道小穴的玄针,只留下李北玄几道大穴的封针后,这才喝了口水道。
“你安心的躺着,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冯叔放下杯子,点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像是穿过了五脏六腑般后又吐了出来,之后便开始讲述起这件事的经过,或者是李家的经过。
“要不是咱姓冯怕就不是折了双眼睛的事情了。你家我家算是世交,早年间你祖上是在京城给人守阴宅,而我家是给专门收钱给人报丧的,也算是家传的本事了。冯,跑的快的马不是。
直到你太爷这辈儿,我们两家救了一个人,估计你也想到了。就是你口里的三爷六足飞贼燕子李三。据说身体素质最鼎盛时不仅能用四肢,更能眼皮悬丝,口吐针打灯。”
李北玄很难能把家里那个瘫卧在床的老人跟冯叔口中的六足飞贼联系起来,看出来李北玄怀疑的神情,冯叔接着道“不用不信,无论他是义贼也好侠盗也罢,总归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等到你家时已经是在看守所里被木狗子废了双腿,又被拉倒城外乱葬岗子里埋了,也可能真的是劫富济贫积阴德了,还有一口气就给埋了土里愣是没闷死,正巧晚上瓢泼大雨,就给冲了出来,被你太爷给救了回来。半半拉拉的拖着身子竟然又活了不小的岁数。”
冯叔说完,去厨房里鼓捣了点吃的便吃边道“你现在不用吃什么,你现在一体两魂魄,滋养你也是滋养他,趁着这几天吞了他,不然你就不是你了。”说着喝了一口酒接着道。
“本想着这件事差不多也就这样了,谁知道这老爷子的徒弟跟了台湾那边的特务头子,建国后有钱有人想着光复,私下也开始打听他师傅的下落,我家满门就剩下我爸一个人抱着我跑到了你家。没多长时间便听说那个赛狸猫段云鹏在魔都那边枪毙了,谁知道最近又起了风头。
燕子李的功夫你爸不会,你老叔学了三分猫画虎,你身上可是李三亲自调教过的,那边的人估计一时半会的还得来找。你自家的本事阴气重,所以自小便给你一破唯二,趁着今天阳关近了,你要是度过去便能修炼,过不去你也就不是你了,在小罐子里十多年,你那另一半魂魄早就压抑的不成人了。”
望着李北玄五味杂陈的目光,冯叔停下了话茬,只是自顾自的在吞云吐雾,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而冯叔不知道的是,李北玄此刻的心里已然是翻江倒海般了。
自己是穿越了还是转世了,李北玄脑子里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个李存是谁,是曾经的自己还是穿越的自己,或是自己上一世的魂魄叠加到了这一世的魂魄之中,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两道魂魄都这么契合自己的身体。
当年的所谓分魂,怕不是就是把前世的魂魄抽离了出去,因而改变了体制,十年的消磨原本的魂魄除了些许的记忆残留只有这浓厚的灵感。
“呦呵!!”坐在一旁感受着李北玄的变化,冯叔不禁感叹道“要不是你家的本事就是捉魂驱鬼与魂魄打交道的,我都会认为你是不是被别人夺舍了呢,这样看,你这个小子就是异人中也是天赋异禀的存在。”
异人!
一人之下!
残存的记忆中的某一块仿佛被勾起了,同样的地方出现了不一样的地名,近乎相同的文化与历史,可就是这个词汇只能对应上脑海中残存的那本神作。
强大的信息流冲击着李北玄的大脑,使得他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冯叔在旁边观察着,早先灵魂中的一股先天之炁开始在周身游走,沿着任脉下降至阴汇,而又反上至天门。
昏迷之中竟然奇迹般的走过了一个小周天的运行。
此时的李北玄身体悬于虚空之中,已然分不清天地四周,身前几寸处另一个自己正与自己四目相对。
“李北玄!”
“李存!”
内景之中,两个独立的意识体相对而坐,又相视一笑。
我就是我,我即是我,我便是这方天地间的唯一意志。
李北玄的视角开始转变,从眼中只有李存,开始看到了两个相对而坐的白色小人,看到了周天星宿,看到了草木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