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拿着那烧的外红内黄的螺纹钢转移到旁边的铁锭台上。
“叮!”
“噹!”
“怎么着,你要敲碎了我啊!”
李北玄一锤下去,别说没有打到孙酉敲击的地方,就连铁都没有敲上。
“冷了,接着拉风箱去!”
随着时间的等待,刚才外红内黄的螺纹钢已经变成了红灰色。
接下来的车间里一直在循环着孙酉一个人的声音。
“叮!”
“噹!”
“歪了!”
“叮叮!”
“噹!”
“你没吃饭啊!”
“叮!”
“噹!”
“拉风箱去!”
直到日头下山,李北玄身上的脉络才舒展开,此时的孙酉已经离开多时,炉子中的火也灭掉了。
随着反哺身体,李北玄身上的脱力感稍稍缓解,起码有力气挪动身体。艰难的穿上上衣,靠在铁堆旁边,两条腿仿佛得到了世上最舒服的角度。
不知道是疼,是饿,还是累。李北玄就这样靠着铁堆昏睡了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吴寅走进车间大门。推了推李北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套加了三个鸡蛋的煎饼果子。
李北玄哪顾得其他,一天的超强度训练只有一顿早饭的加持,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连吞带咽的把一套煎饼收进肚子后,紧接着灌下半瓶矿泉水才缓过气来。
这时如恶魔低吟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大外甥,出来继续吧。”
一晚上的周天炁转,加上本身的回复能力。李北玄出来觉得浑身酸痛之外,力气倒也能行动自如。
紧跟着吴寅走出厂房后,眼前就只能看见吴寅嘿嘿一笑。随后眼前一花,紧跟着便是全身上下的疼痛感此起彼伏。
慌忙应对之间,李北玄腹中刚吃下的东西一阵翻动涌上了喉间,一天一夜只吃了一块仙贝的李北玄哪舍得到嘴的东西再吐出去。
强忍着酸味咽了下去,心里缓过神来想起来昨天吴寅的话。只有挡住他的拳头,才能有好饭,不然今天中午能不能有仙贝吃都是未知数。
在想想紧接着的打铁运动,李北玄不知道哪来的精神,胸前挨了一拳后两手疯狂乱挥之下,使得吴寅竟然有一瞬间不知道怎么下手。
慌乱之中,侧头躲过一拳后,李北玄趁着功夫看到了第二拳的来势,伸手挡了下来,虽然拳风未弱,也给吴寅的下一次攻击造成了连贯性上的衔接失误。
趁着间隙,李北玄一掌朝着吴寅打去。
不出所料,轻飘飘的掌势被吴寅一招挡住,随后更狠的一拳之间抵住了李北玄的腹部。
等到正午时分吴寅停下拳脚,从门口拿来一盒快餐道:“今天不错,加餐。快吃吧,你七舅一会儿就来。”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李北玄没有同他废话,狼吞虎咽的开始干饭!干饭人干饭魂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随着那一袭白衣的出现,厂房内开始紧接着传出孙酉的骂声以及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力道!怎么着你八舅今天给你做好吃的了?”
“轻一点!形变大了!”
“艹,棱又敲没了!重来吧!”
“拉风箱!拉风箱!”
“叮!叮!”
“噹!”
比之昨天的昏沉,李北玄在孙酉丢下铁锤离开之时,两腿还能站立,冲破截脉也提前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
在厂区内找到之前的员工宿舍,虽然依旧残破不堪的上下床上,一张迷彩垫子跟一块木板就是全部的铺盖,可是比起铁堆上肯定舒服多了。
至于叫外卖以及让人送被褥?
李北玄早就抛之脑后,现在只想睡觉,躺下睡觉!多一分的清醒都是在浪费时间。更不要说其他事情了。
至于找人送东西,笑话,老子面子还要不要了!看见我满脸淤青肿,这副小猪佩琪的脸庞加着斑马苏怡的青色纹路,真当小爷的面子是鞋垫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空旷的厂区内,不时的传出哐哐的声响,四肢因为过度劳累引起的抽搐丝毫没有影响李北玄的深度睡眠。
接下来的每天,周而复始,从老八吴寅的一份早餐就水开始,直到老七孙酉丢下锤子结束。
不同的是李北玄中午的伙食越来越好,渐渐的能吃上了肉,下午厂房内拉风箱与拉风箱之间的叮噹嘈杂声越来越多,以及李北玄从第七天开始,竟然趁着夜色从外面弄回来一床被褥。
一个月后的天津卫酷热难当,李北玄身上的淤青换成了一身古铜色的皮子。原先嶙峋的身材也有了几分棱角。
不再是单方面的挨打受虐,只是明天例行被吴寅封住脉络停止炁的游动后,仅仅依靠这体能,与吴寅对打三五十个过手后,再次被单方面虐杀。M.XζéwéN.℃ōΜ
紧接着下午的打铁活动,手拉的风箱也换成了鼓风机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