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拍了个趔趄,“我可不想见到你。”
“别这样不近人情嘛,福思老头。”海格揽住了他的肩膀。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这里不欢迎小巫师。”
但海格没有回答他,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是这样的,先生。”苏尔无奈地走向前,“海格他是来火车站接我的,带我在霍格莫德参观的时候,不小心在三把扫帚喝多了。”
“显然他现在没办法送我回城堡了。”
男人沉默地看着苏尔,看了好半晌,最后吐出一句。
“楼上有房间,二楼右边第三个。”
“谢谢你,先生。”苏尔感激地道。
男人却不领情,冷冷地说了一句,“住一晚上,两个人,五个加隆。”
然后就转身向里屋走去,不再搭理他们。
苏尔呆了半晌,五个加隆?
“呸,奸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三言两语哄着海格上了楼。
让他意外的是,或许是下面实在是太脏,倒显得楼上的房间里还算干净。
至少被子和被套是很干净的,如果忽略房间配套的杯具上那一层显眼的茶垢和地面角落里的灰尘的话。
这是一间有着两张床的房间。
海格一上楼就扑倒在床铺上睡着了,床板被他的体重压得发出一声难听的嘎吱声响。
苏尔叹了口气,走到另一边的床上,拿出魔杖对着床上的被子挥舞了起来。
这里应该已经算是城堡范围了,小巫师可以在这里使用魔法。
“清理一新。”
一道光芒直直射向床铺,“细细簌簌...”
看到被子底下跑出来一只,两只,三只老鼠,苏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家伙,一家子搁这越冬呢?
第二次教训---看事情绝对不能只看表面。
苏尔叹了口气,看样子今晚只能...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整个房间里看起来只有一张椅子算是干净的,应该不会有什么蚂蚁之类的吧?
为了保险,苏尔还是对椅子使用了清洁咒,
他可不想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椅子上坐一整夜...
床是肯定不能睡了,自己这张床都能出来点小状况,那海格那边...
再看了看海格庞大的身躯...
就算里头有什么小动物恐怕也已经去见梅林了。
从行李里取出一床自己家里带过来的被子,铺在了上面,苏尔默默地把脚挂在椅子扶手外,身体以一种下抛物线的形式缩在里头。
就这样把...
苏尔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此刻他分外怀念赫奇帕奇休息室里那张温暖又柔软的大床。
凌晨五点,一阵毫无节奏感的鼾声像炸雷一样在苏尔耳边响起。
忍住了对海格使用一发还不熟练的噤声咒的冲动,苏尔无奈地睁开了眼,下次再和海格一间房休息我就是哔哔哔----
一整夜啊!海格的鼾声就像是魔鬼的细语,哦不,是魔鬼拿着喇叭在耳边大吼一样。
就算苏尔给耳朵里塞了东西都抵挡不住。
揉了揉眼睛,肚子咕咕响了起来。
唉...苏尔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翻了下来,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将被子收回行李里。笔趣阁
不知道老板提不提供早餐...
冬天的清晨异常寒冷,这个酒吧的老板显然没有开壁炉一整夜的习惯,很正常,奸商一般都跟葛朗台一样吝啬。
苏尔走在廊道里,向楼下走去,但下面一片黑暗。
很显然,老板并没有起床。
我就不该抱有幻想的,苏尔叹息着返回了他和海格房间所在的那一条走廊,看见尽头的房间里透出昏黄的光芒?
老板起来了?
苏尔靠近了过去,房间门没有关紧,透过缝隙,他向里看去。
当先一幅画印入了眼帘,老板正在这幅画面前呆呆地站着,老板在做什么苏尔不关心,倒是画上的人物让他愣了愣神。
那张大幅的画上,画着一个姑娘,双手放在身前,满脸微笑,背景是一条小道,小道尽头有一间木头房子。
这...这是....
“你来这做什么?!”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前,把门一把拉开,挡在了苏尔面前,面色黑漆漆的,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