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贾珏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在那袭人的照顾下洗漱后,没多久王熙凤就派了人来。
贾珏就来到书房,在桌上写了起来,写好后,将它递给了那丫头。
“公爷的字竟然写的如此漂亮。”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公爷怎么也学起了宝二爷。”
“答非所问。”
“公爷叫奴婢平儿便是。”
“原来你便是平儿,果然不负一个俏。”
“公爷,您胡说些什么,怎能如此编排我。”
一时语快了……
“呵呵,怎么还想着做姨太太?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你……”
“行了,不逗你了,告诉你家奶奶,这药里有几味会让女子避孕,这第一个方子在月末吃一副。第二个方子在每月来月事时服用,煎药时加入一盅黄酒。这些日子我会待在这园子里哪都不去,吃上三个月以后定完再来找我。对了,每月逢十让琏二哥带她来,我还要施针。记下了吗?”
“记下了。”
贾珏低头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起来:“给,这个只能由你家奶奶看到。”
看平儿为难的看着他:“怎么了,有问题?”
“公爷,我家奶奶不识字。”
不识字?不识字是怎么管账的?
“那算了吧,就她那性子,只要她在一天,你就不会被那贾琏收了去。”
“公爷,你怎的如此,如此,我再怎么低贱,算起来也是你,是你……”
话未说尽,眼中的泪珠儿一颗又一颗的往下落。
“我喜欢你。”
听了这直白的话,平儿的哭声顿住了,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之人。
他怎的如此大胆。
“你说我见色起意,还是其他之类的都好,我喜欢你,我定会得到你,将这字条拿去给你家奶奶看,若她不识字,你念给她听。”
说完在平儿的脑袋上摸了摸,不容置疑的说道:“去吧。”
平儿终于才缓过神来,纠结的看了一眼,她此刻也道不明心中是什么滋味了。
正如他所言,自己应该是个通房丫头,可自家奶奶都没被碰过,如今三年内依旧不能行周公之礼,奶奶定会将自己看的牢牢的,她刚刚被那直白的话吓到了,可心里竟然真的生起了一丝意动。
谁不希望自己所嫁之人是位经天纬地的真男儿呢?
看着走出去的平儿,轻声一叹。这是一个可怜而又令人心疼的丫头,她的善良,她的聪明,值得被更好的对待。
这些个丫头都挺好的,能够救一个算一个。
至于王熙凤,现在也很不同呢!胭脂马虽烈,只要自己本事够大,亦不是不能驯服,将她看牢了,不让她作妖,她的生活应该会改变吧!
夜里,忙碌了一天的王熙凤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看着平儿坐在那里想着什么。
“怎么,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个小骚蹄子,这才见了一面,就在这里发春。”
“呀,奶奶回来了,你这撞客了不成,进门就在这里胡吣。”
“哼,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平常都会去寻我,今儿个却躲在这里思春,不是被人夺取了魂还是什么。”
“给,这是珏二爷给你的信。”
“呵呵,好你小蹄子,竟连你也来打趣起我来。还不快念。”
平儿拆开纸,念了起来:“好妒的二嫂,我有一事相托,若能做好,我许你一诺,往后即使有天大的事,只要能为的会为你办妥当。帮,帮……”
“念啊,吞吞吐吐的。”
平儿俏脸绯红,细弱蚊吟的继续说道:“帮我照顾好平儿,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时间忙完了,我会亲自来接她。”Xιèωèи.CoM
“哼,你倒是个命好的,被这样有本事的人看中。我的命在他手里,他开了口,我自然是会应下。你要是日子过好了,当了国公夫人,或者王妃什么的,以后你可得记着点你家奶奶,将我也接去沾沾你的光。”
过日子,有平淡的岁月,同样也不缺大喜大悲。
过了半月,宁国府的正堂被重新修缮。
整块的玻璃窗被用上,上好的瓷砖被铺在屋子里,贾珏还偷摸着搞了一套家用的暖气给装上。当然了,一旁的耳房暖阁之类的也有,还有北方少不了的暖炕。锅盆碗盏全部换了新的,被褥、床、椅子等等,但凡是能够换的,全部都换了个遍,将他们全部丢到了尤氏院中。
又找来人,题字宁庆堂,意指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所以这宁府的恶是该除去了,如今的自己是贾家族长,又是这东府的主人,东府的奴才他还是可以随便动的,也不会怕了那贾母。
冬月二十一,宜嫁娶、出行、求医、祭祀。忌开市、安葬。
贾珏骑了匹踏雪乌骓,戴着大红花,前往秦府迎亲。
到了宁府,贾珏让人开正门而入。众人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