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庆王爷就在自己近前可又不知道庆王爷要干什么,等了半晌又等不到他的动作,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最后有些气急败坏,猛然睁开眼,怒视庆王爷的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庆王爷不气不恼,伏身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墨无痕因生气而紧绷的唇。“我想帮你出恭!”
墨无痕呼吸一窒,眼睛还瞪着,嘴里却没了声音,随即悻悻地扭开了头。
内急这事若不是庆王爷主动张口,墨无痕哪好意思说出口,要他帮忙。
墨无痕昏迷了几天,一直没有出恭,醒来后势必要排解一下。这本是很隐秘的私事,不方便说出口。只是墨无痕不仅行动不便,而且心脉尚未恢复。宿便通常干燥,若他万一用力过度,势必会累及心脉甚至危及性命。
所以庆王爷很严肃认真地把这私事当个大事说出口来。墨无痕脸上飞上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帘。
每次墨无痕发病,醒来后总要被庆王爷乱环d训谜獯蚊挥性鸨福词钦饷崔限蔚奶嵋椤
喝了点有助排便的药汤,又被庆王爷在腹部缓缓地按揉了片刻,墨无痕终于轻松顺利地在恭桶上解决了问题。
去浴池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让一身疲乏黏腻尽去,再换上干净的衣服清清爽爽的被庆王爷抱回卧室休息。
靠在床头上喝了小半碗稀烂的燕窝羹,墨无痕肠温胃暖,又有些睡意阑珊。正要入眠,庆王爷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无痕,告诉我,你怎么认识他的?”
墨无痕勉强掀起眼皮:“谁啊?”原来是自己前几天随意画在纸上的人像。
“你们说的那个神医。”庆王爷的语气低沉,似乎在想着什么。
“噢,三更先生领来的。”墨无痕向下滑到枕头上,闭上眼准备睡了。“给青儿治眼睛的。”
“你可知他是谁?”庆王爷追问,声音里依然流露感慨。
墨无痕半梦半醒地摇摇头,并不打算理会庆王爷的话头。心里还在想:这人今天怎么了,他平时话很少的。
过了半晌,庆王爷自言自语似的说出答案。“他是我大皇兄!……风天行的父亲。”
墨无痕顿时张大了双眼,睡意全无。
几天以后,墨无痕的身体略为好转。于是庆王府里又开始鸣锣唱戏。
皇太后的寿筵在即,戏班子要做出演前最后的准备。墨无痕的身体尚很虚弱,庆王爷不想让墨无痕再度劳累,只说这次随便唱唱就好,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让墨无痕尽展才艺。
怎奈墨无痕死活不依,非要亲自上阵详细指导。口口声声势必要做到精益求精,完美无缺。
最后庆王爷实在熬不过墨无痕使了性子的软磨硬泡,心痛他的身体,也感念他为自己奔忙的好意,只好勉强答应让墨无痕拖着病体去准备排演的事情。
庆王爷答应是答应了,可是一百个不放心,临出门前特意嘱咐鸿锐留在府里以防万一,再嘱咐管家提前把御医请来,务必守在墨无痕身旁时时照应。
和台排演的准备从清晨就开始忙碌。全套披挂依次登场,唱、念、做、打都按正式演出的标准进行。众人紧锣密鼓如临大敌。
墨无痕穿一身淡蓝色家居便服,系了同色的腰带,披着薄薄的软缎披风,靠在太师椅里,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一边细细审查台前幕后各处的表现。
鸿锐搬了个凳子坐在墨无痕手边。膝盖上放个本子,手里握了管毛笔。不时附耳上去,凝神细听墨无痕的吩咐。
鸿锐这几天跟墨无痕格外的亲近,左一个爹爹,右一个爹爹的叫得清脆,让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墨无痕的地位如日中天,不敢有半点懈怠。
墨无痕大病初愈,身体尚未复原,体力依然欠佳,有气无力的。
鸿锐坐在墨无痕旁边,正是帮他传词达意。
墨无痕要求甚高,不改到极致不肯罢休。需要处理的事情曾出不穷,千头万绪。而墨无痕身体所限,只能小声说给鸿锐听。鸿锐听清楚了之后,飞快地用笔在本子上记录下。再点手叫过相应负责的下人,大声吩咐下去,让下人们照办。
下人们得了吩咐,匆匆离去。该调整的调整,该修改的修改。待按照吩咐全部处理完毕,再回来给鸿锐回话,鸿锐把所有事项的进展都一一记录在纸上,承给墨无痕查阅。
就这样,半个上午下来,下人们依令行事,竟然也处理得八九不离十。
晌午的时候,墨玉青跑了回来。说是庆王爷嘱咐的让回来看看他爹,顺便传话告诉鸿锐劝着点,千万别累着了。
墨无痕打个哈欠,全当耳旁风。示意鸿锐排演继续。
鸿锐想了想,觉得不妥。附耳跟墨无痕禀报,说还有些事情没有准备妥当,需要些时间,不如自己在这里盯着,爹爹去里面略躺上片刻。等这里准备好了,自己一定立即去请他过来。
墨无痕自己了解自己的情况,心里也有些担心,怕自己的身体盯不住反而误了事。这时听了鸿锐的话,放下心来,并不十分逞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