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半是激动半是羞愧地踏入了校长室的壁炉。在火光恢复成红彤彤的颜色后,维吉妮亚好奇地问,“您不相信他吗,教授?”
“不是不相信他,是敌人的手段太高超。我只是谨慎行事。”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他拿起桌上的水晶瓶在灯光下转了转,又精明地看着维吉妮亚,“那你呢?克拉肯索普小姐?我相信你给哈利的这份魔药中一定加入了你的独门秘方。”
维吉妮亚脸红了,“我想,没有谁会再这么倒霉地被神秘人身边那条巨蛇咬到了吧!赫敏冒险带给我的韦斯莱先生伤口上一小团血肉中不仅有毒蛇的毒液,还有黑魔法,”她突然顿了顿,困惑地皱了皱眉头,“黑魔法的波动很熟悉……和德拉科送给你的拉文克劳的王冠上的波动一模一样!”
“你确定?”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能感觉到黑魔法波动是否一样?”
“它就像一种气息一样,”维吉妮亚对着邓布利多几乎没有保留——是上辈子哈利的回忆录给她创造出来的安全感——她对所有的英雄都有极大的好感,“我在祖父的手札里看到过,赫伯斯家族的血液有草药的魔力,天生是黑魔法的克星,因此对黑魔法的气息特别敏感。我早该想到的,这种黑魔法应该都是由神秘人造成的,它们之间彼此想象也无可厚非。”
邓布利多教授皱着眉头,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转进了书橱后,过了一会儿,他捧着一只匣子出来了,“过来看一看,维吉妮亚。”
是拉文克劳的王冠。
“你能感觉得到什么?”
维吉妮亚不明白他问的意思,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挤了一滴血滴在王冠上。就像一滴水滴在滚烫的铁板上,兹拉一声就消失无踪。
“就像植物被灼烫了一样,”维吉妮亚含着食指,慢慢地说,“因为收到了惊吓,气息一下子弱了,现在又慢慢地在恢复,但毕竟是受伤了。”
“受到惊吓?受伤了?”邓布利多重复道,“你认为它是有生命的?”
维吉妮亚愣了愣。
“也许是我想错了,”邓布利多突然说,“但是无论如何,你提供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想法,一个线索,很有可能是正确的思路——没错,伏地魔正是这种人,这让我联系起三年前的一件事。我似乎模糊地看见了一点点曙光。”他停顿了一下,“这意味着,我们迎来了大量的工作。好了,让我送你回宿舍去吧,十分感谢你,维吉妮亚。”他又恢复了往常和蔼的笑容。
维吉妮亚一头雾水地被他送回了寝室。
当两个月后的某个晚上,维吉妮亚被站在床边的黑影摇醒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幸好麦格教授为人体贴,在床周围布下了防声咒,并且在维吉妮亚惊声尖叫的同时递上她的外套。
“克拉肯索普小姐,邓布利多教授亟需你的帮助。”
维吉妮亚穿着拖鞋,披着外套,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在同样是一身睡袍的麦格教授身后从一处密道里直接到了校长办公室。
麦格教授甚至没等她站稳,就将她推到了半躺在椅子上的邓布利多面前。他形容狼狈,脸色枯白,半眯着眼睛朝维吉妮亚咧咧嘴。斯内普教授正站在他身边,一只手用魔杖正抵着邓布利多一只焦黑的手,源源不断地输入治疗魔咒,一只手搅拌着坩埚。只可惜治疗魔咒并不能抵抗焦黑不断往上的蔓延。
维吉妮亚只消一眼,就看出来这黑魔法的熟悉之处。她立即明白麦格教授带她来此处的目的,她毫不犹豫的抓起坩埚旁的银刀,划在了手腕上,血一缕一缕地从伤口处冒出来,滴在邓布利多焦黑的手指上。
焦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退下,却留下一道道扭曲的肉色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