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德拉科丝毫不惧斯内普要和他一道去校长室的话,他努力踮着脚使自己的脖子好不那么难受,“那天晚上让我听到的那个秘密使我庆幸,我庆幸对我的父亲用了手段让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国外的庄园里,而不是参加某个食死徒集会。”
简直就是挑衅,维吉妮亚不忍目睹他的惨状,“我也应该跟着一同去校长室,教授。”在斯内普教授怒气冲冲地发火之前,维吉妮亚出声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视,“如果没有我,德拉科也不会找到你也查找不出原因的魔药,是我干的,我是同谋者。”
斯内普的眉头跳了跳,他松开手指,扭过头看维吉妮亚,“怎么回事?克拉肯索普小姐,听起来似乎你还很自豪?”
斯内普不可置信的眼神和质问的语气让维吉妮亚面红耳赤,“……不是……”
“不是什么?你就是如此运用你的天赋?我简直不敢相信!”斯内普激烈地打断她,“在食死徒的眼皮底下偷听,给别人喂食□□,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到底是谁先起了这个可怕的念头?”他凶恶的目光来回逡巡着两人,“这是犯罪!这是谋杀!”他猛地转身用魔杖指着抿着嘴一言不发的德拉科,“对你的亲人进行谋杀!你的头脑正常吗?你们是打算诚心诚意地把自己送给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吗?”
维吉妮亚急忙辩解,“马尔福先生绝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看上去是。”
德拉科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这声音激怒了斯内普教授,而没等他跳起来再次伸手拎起他,德拉科已经灵活地后退几步,扭身抓着沙发背椅,并大声道,“教授,我要说的事情刚刚只开了一头而已!没错,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了我父亲手臂上的那个标记被一个人射到了夜空中。”他盯着已经浑身戒备的斯内普,语速飞快地道,“就是在那之前,在一个小树林里,因为我听见有人谈论到我父亲的名字,所以我才听到了以下秘密——有人要潜进学校,用门钥匙替换三强争霸赛的奖杯!”
“荒谬!”斯内普教授几个大步终于捉住他,并怀疑地看着他,显然对他所言半信半疑。
“有人会让波特参加三强争霸赛,教授,这就是计划!”德拉科一口咬定,“我们现在还去校长室吗?”
“现在你该和对你言听计从的同伙立刻从我的办公室里滚出去!”斯内普教授显得很狂躁,脸上阴云密布,眉间严肃的皱纹更深了,“这件事情最好停止在这里,如果你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闭紧嘴巴是你最该做的事情——还有你父亲的事……”
“绝对没有危险,”维吉妮亚保证,“我可以拿出魔药给你看,教授。主料是一种叫毒疹草的植物——当然,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没有去过禁林内部,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但是扎比尼庄园的树林里就有……”
“出去!”终于,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用魔杖将他们两个人卷出门外。
门哐当一声在两人面前合上,几条铜质的小蛇扭曲着身子在门把手游走了一阵,仿佛嘲笑两个人的狼狈。幸好这个时候魔药办公室走廊外没有人经过。维吉妮亚也不管被她压在身下的德拉科,从地上爬起来就立即往前走。
“维尔,维尔!”德拉科连忙追上她。
“你现在想和我说什么?”维吉妮亚气呼呼地扭开身子躲开他的手,“你想说的难道没有在办公室说完吗?或者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马尔福,你的脑子叫狗吃掉了吗?你的小心和谨慎呢?你今天的行为是什么——粗鲁,直接,会带来数也数不清的麻烦。”
德拉科好脾气等她发泄完,才耸了耸肩——他以前几乎从不会做这个浮夸的动作,“维尔,如果不是我‘谨慎地’在我们周围设下防窃听咒,宝贝儿,你的大喊大叫早引来人参观啦!”
维吉妮亚白了他一眼。
“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理由。”德拉科解释道。
“什么理由?”维吉妮亚声音柔和了,但依旧冷着脸。
“简单,直接,节约时间。”德拉科吐出几个干脆的单词,“尤其是最后一点,亲爱的维尔,我们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把这些事交给那些该思考这些问题的人,而不需要我们为此付出代价——这才是马尔福的小心和谨慎。”
“那为什么又要说你爸爸的事?”
“因为需要教授的帮助,”德拉科依旧回答得事无巨细,“如果有了教授的帮助,才有更大的可能在神秘人面前保证父亲的病不会被揭穿。”
维吉妮亚看着他,无话可说。
当天晚一点时候,斯内普在办公室里在房间里迈着沉重的步子,踱来踱去,犹豫半晌。终于,心中对那个女人已成习惯的愧疚占了上风,让他预约了邓布利多的时间。但消息从壁炉传出去的那刻,斯内普又后悔了——他无凭无据,只因为德拉科的几句听说,就忙忙将这个消息传给邓布利多,倒让他显得浮躁。
遗憾的是,老蜜蜂给予这条消息高度的重视,立即告诉斯内普他现在就有空。
校长办公室里,一阵沉默过后,邓布利多打了一个手势,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