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水晶瓶开始装瓶,她将一组水晶瓶装好,“不过好处也是明显的,等疱疹消除后,能减少皮肤表面痛感和增加对魔咒的抵抗力。按照你说的,食死徒会在世界杯期间受到召唤。我想就算不加我的血,马尔福先生也能抵抗过去。但是,这样能保证那个记号的魔法效用减弱——至少不会被人追踪。”
德拉科放下手中的课本,叹了一口气,有些焦躁,“维尔,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用它。你知道,这让我感觉很别扭。”他苦恼地捏了捏鼻梁,“亲爱的,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血液,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如果这帮得上你,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件幸事,”维吉妮亚已经完全对他的情话免疫,她态度有点冷淡,“我不希望在神秘事物司的那天晚上,再看见你的父亲站在其中。简直是个噩梦。”
德拉科对此无言以对,于他而言,那个晚上,也是一个噩梦。
“没有任何事情是解决了的,直到它被正确地解决掉。”德拉科静默了一刻钟,“原谅我给你带来这些不快。但我在努力面对它,维尔。”
维吉妮亚的动作顿了顿。
***
躺在病床上的人微微哼了一声,在枕头上转了转脑袋,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哗啦窗帘拉开的声音,病床上的人被耀眼的阳光刺激到了,苦于不能动弹,只能连连闷哼。
病房负责医师的脚步轻快,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抗议,自顾自地将他脑袋后的枕头垫高了。并且站在床边用魔杖在给他检测身体。
“好多了,”她说,“再过两天你就能感觉更加松快一些。”
德拉科看清楚这是他昨天第一次醒来时看到的那张年轻面孔。穿着白色的巫师袍,金色的头发全部抓在脑后,浅灰色的眼睛正仔细地盯着他的脸色——她伸出手。
“闭上眼睛。”
德拉科一肚子的起床气竟然被她的柔声细语和灰色眼睛的波光消弭得一干二净,蛊惑地顺从地听话了。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毫不客气地翻了翻他的眼皮。
德拉科刷的睁开眼睛。从来没有过!不论是他自愿的,还是别人强迫的,他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不雅的动作!去他|妈的女人,德拉科凶狠狠地瞪着他。
“滚开——”他用涩然的声音吼道。
女医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对一只小猫小狗似的漫不经心,“乖一点,每天都需要一次检查。”她用羽毛笔在小本子上写了什么,然后又放进口袋里。
她用魔杖敲了敲桌面,一杯柠檬汁立即应声出现,“最近你的早餐只能吃这个。”她又用哄孩子的语调道,“等你身体好后,自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现在要坐起来喝吗?”
德拉科的反抗情绪严重地翻滚,他吞了一口气,恶意地道,“我要方便。”
女医师面不改色,“我叫护工。”
“啧啧,”德拉科一晒,“你叫男护工有什么意思呢?它只需要你……”他的眼睛意有所指地往下瞥了瞥,“我的好女孩,它感觉到了你对它吸引力,你不想用你的小手碰一碰吗?”
女医师难得的面现红晕——时间很短,她深吸了一口气,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马尔福先生,动弹不得的人,是没有权利提要求的。”
她的魔杖尖飘出一只白色的鹤,“请帕森斯护工到502病房。”
这回轮到德拉科气地脸通红。一分钟后,他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男护工一只手提着进了病房的卫生间。
“我不需要——”他吼道,只可惜,映入他眼帘的,只有维吉妮亚站在窗户边职业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