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一张要把布雷斯气坏了的脸,以及早上分别不久的声音。
“德拉科,是你本人吗?”维吉妮亚将头凑过去,“这是魔镜?”
“双面镜,亲爱的维尔。”德拉科的表情看起来很惬意,看他的背景似乎正在宿舍里,“刚刚布雷斯已经示范了它的用法,只要你对着镜子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那可真有意思,”维吉妮亚很兴奋,“随时随地?”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
布雷斯哼了一声,“我说,德拉科送你双面镜分明是不怀好意,他想让你一刻都离不开他。”
布雷斯的本意是德拉科是个得寸进尺的监视狂,他送维吉妮亚双面镜就是想要知道她的行踪,可是布雷斯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明显叫人讨厌的事实竟然叫维吉妮亚的脸上露出了红晕。
德拉科在镜子那头轻笑,“多谢你,老弟,你总是为我们费心费力,不过下一回,这种情话不该由你代劳。”
布雷斯莫名悲愤,“维尔,你别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啦!你说过不会给他写信的!”
“没错呀,我不会给他写信的。”维吉妮亚的语气很轻快,她甚至还递给布雷斯一块巧克力蛋糕,“但有了双面镜,干嘛还要写信呢?”
布雷斯脸色就黯沉了下来,他勉强说道,“哦,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只是说着玩玩而已。”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伤透了心。
维吉妮亚慌了神,她看了看镜子中好整以暇的德拉科,又看了看无精打采小口小口咬着蛋糕的布雷斯,“真是让人火冒三丈,”她来回看了几眼,说道,“你们可以干一些有意义的事吗?”说完,她合上了双面镜。
这下,有些慌神的变成了布雷斯。
正当他努力想同维吉妮亚搭话的时候,道尔先生已经急匆匆地向他们走来,“来吧,手续都办妥了。”
他们穿过大厅里长长的队伍,在众人的艳羡的目光下走进了一间屋子,上面写着专用通道。
房间里有个穿着绿色巫师袍的女人,拿着魔杖在他们身上检查了一番,就示意他们走到屋中间的壁炉前。
等到维吉妮亚再睁开眼时,他们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了。周围的景色丝毫没有突出之处,白色的墙壁和相当简陋的壁炉。
道尔先生似乎对此地极为熟识,嘱咐他们不要多话,也不要随便乱走,紧跟着他。出了这间白色的屋子,又弯弯曲曲分不清方向地跟着道尔先生走过了长廊,眼前才突然一开阔。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地都是黑皮肤的人。
布雷斯的心思还放在维吉妮亚身上没收回来呢,就见维吉妮亚突然转头朝他笑了一下,还没等他的心情转换过来,维吉妮亚一下子又收回了笑容。
一个长相英俊的阿拉伯人突然朝他们走过来,他和道尔进行了友好拥抱,看了维吉妮亚和布雷斯一眼,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道尔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盒子,又和他握了握手。
“走吧。”
这一回,他们走出了这幢白色的建筑物,沿着棕榈树间的小路一直到了开阔寂寥的山间,道尔郑重地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形状奇异的……香蕉。他愣了一下,看的出来也有些尴尬,对上布雷斯和维吉妮亚诧异的眼神,才咳了一声解释道,“这是门钥匙。”
布雷斯和维吉妮亚都相当无言地听他强调了手绝对不能离开门钥匙后,双双握住了香蕉的两头。
维吉妮亚发誓这是她最痛苦的一次旅行方式。她的身体自己几乎做不了主,全凭一股从门钥匙上传来的吸力将她在扭曲的空间中搅来搅去,吸力一消失,她就重重地扑倒在目的地的一片带着腥味的草地上,紧接着她也听到了布雷斯的一声惨叫。
“嗨,宝贝们!欢迎来到埃及。”
一双手将她从地上搀了起来。
“这是什么?”
扎比尼夫人十分嫌弃地看着三人手中泥状一样的黏糊糊的东西。
道尔的脸红到脖子,还没等他毁尸灭迹,心上人的儿子就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事实,“这是世界上最诡异的门钥匙。”
“这比我们好多啦,”阿隆娜丝毫不能体谅扎比尼夫人在外人面前时时刻刻保持形象的苦心,“上回从开罗将我们送到卢克瑟的门钥匙是一只臭靴子。到旅店的时候,赫米欧足足洗了三个小时的手。”
扎比尼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道尔先生急忙替她开脱,“埃及就是这样,他们壁炉不多,几乎不用飞路网来往。巫师除了幻影移形,就是门钥匙。”
“十分感谢你,道尔先生。”扎比尼夫人恢复了微笑宜人的模样,“你要留下来和我们共度午餐吗?”
美人相邀,道尔先生显然很犹豫,但他还是拒绝了,“我还有公事要办。”
“那真是太遗憾了。”
道尔先生看见巫师界第一美人难得穿着麻瓜的衣服还如此美丽动人,十分赞同她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