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虽然满腹不情愿,但是扎比尼夫人的威胁显然戳中他的弱点,纵然他面貌英俊,可若是没有玉树临风的个子来相匹配,以后还怎么风流倜傥呢?
维吉妮亚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此刻丝毫睡意都没有,但她还是决定乖乖地回房间去。德拉科瞅准时机,捏了捏她的手指,轻声道,“别睡。”
冷不防布雷斯转过身来,突然瞅了他们两眼,手指在空中虚点了两下,才继续往楼上走。
维吉妮亚的脸简直比壁炉里跳动的火光还要红。一旁的德拉科还恬不知耻地轻笑出声。
当维吉妮亚坐在房间的凸肚窗上,忐忑不安地猜想德拉科“别睡”的含义时,布雷斯双手抱臂,在走廊里截住了一手抓着双人飞天扫帚,一手抱着一只大礼盒的德拉科。
“飞天扫帚,这是你准备的圣诞之夜节目?”布雷斯的下巴惊讶地简直要掉在地毯上,“嗨,德拉科,我记得一年级的时候,你就能用比这个更加成熟的手段把帕金森迷惑得晕头转向……”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德拉科的冰冷的目光都要把他给洞穿了,这当然不是最可怕的,布雷斯无奈地道,“能不能一言不合就要掏魔杖?你就这样对待你的盟友?”
德拉科盯了他一会儿,才收起魔杖,“哦?你答应了?”他将方才扔到一边的飞天扫帚重新召唤回来,“没有帕金森,没有其他人,布雷斯。”
“看来你挺上道,”布雷斯耸了耸肩,“这也是我想要和你说的条件之一。家族高于一切,德拉科。”在家族安危面前,利益也要为之让步。
“早点回来,我可不想明天早上的餐桌上只有我一个人。”布雷斯打了一个呵欠,转身回房。
维吉妮亚打开门,她的脸红扑扑地望着站在门外的德拉科。这是一个崭新的角度和世界。廊外的朦胧的灯光将德拉科英俊的眉眼照的若隐若现。在韦奇伍德的小学年代,维吉妮亚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干净好看的男孩子。
“我们出去飞一圈好吗?”德拉科问。
维吉妮亚觉得自己一定是晕了脑袋,她违背了自己一贯低调的信条,迫不及待地点了脑袋。
德拉科眉眼柔和,他从大礼盒中取出一件大大的斗篷,和一只羊毛耳罩。看着维吉妮亚穿戴整齐后,才拿出魔杖在她身上甩了防风防雪咒。
他打开房间的凸肚窗,转身向她伸出手,他的两只蓝眼睛在月光下像两只淋了水光的琉璃珠。
三个月来金雕送来的糖果仿佛此刻全部融化在了维吉妮亚的心里,她毫不犹豫地拉住面前的这只手。
她一下子飘到了空中,被环入一个温暖又有点陌生的怀抱里,风从前面刮过来,却在一英尺的地方改道了。
在这样的风雪里,竟然一点也不冷。
她睁大眼睛,抓着扫帚,看着扫帚逆着风忽上忽下,穿过黑qq的森林,河滩边覆盖青苔的巨石仿佛蜷缩的羊驼,甚至扫帚扫过风雪中仍旧荧光闪烁的冰湖泊,竖直着沿着峭壁飞掠而上。
维吉妮亚忍不住从喉咙中发出惊叫声。
“这里离伦敦不远,你想要去伦敦吗?”德拉科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维吉妮亚转过脑袋,躲在斗篷帽子和羊毛耳罩中的小脸显而易见地充满了快乐。她的眼睛亮亮地看向德拉科,说“好。”
德拉科几乎忍不住要轻轻碰一碰她红艳艳的嘴巴——但他还是忍住了。在维吉妮亚没有感觉的斗篷帽上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