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姑爷赢了,虽然挨了板子,但是陛下却把他的金凤白玉屏风赏了咱,我说,当时直接去要主上的就好了!”
“胡说,你个丫头,就是没事喜欢搅和,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那就是个认定了不要命的主,你去惹他?天都给你捅个窟窿,”郑心竹回头白了她一眼,刘熏却笑的爽朗,“那也是为了你,不是你,你给他个天他都不去捅!”说完,用刻了花纹的葫芦瓢去舀水。
“反正以后你不许跟着他闹,没由的闹出那么事情来,让王妃出去为了收拾你们的烂摊子也麻烦的很,”郑心竹从水里站起来,刘熏将大大的棉巾披了她身上,擦干了,换了衣服。
“那也是王妃自己愿意,本来没有什么事情,她却要去插一杠子,难怪姑爷不喜欢她,”刘熏调皮地吐吐舌头。
“就是什么都知道?你是苻睿肚子里的蛔虫?”郑心竹系了腰带,便往外走。
“心竹,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端饭菜去,那些个丫头,总是不遂心,要这个,端那个,没由的让我窝火。”刘熏出来了,又拿了棉巾了裹了郑心竹的头发,“别拿下来,阴雨天的,要是受了风,头疼就不好了,”然后去挑了门帘出去了。
郑心竹看着她走出去,用手扶了棉巾,这都快夏天了,哪里就那么多说法。
她独自坐在窗前,发了一阵呆,觉得心头越来越乱,睁眼闭眼,似乎看见一个凤眼含春的少年站在海棠花枝下面,凄婉地看着她,让她心头恍然.
等了半天也不见刘熏回来,想派个丫头去看看,却见她们几个坐在园子里的凉亭里,不知道讲什么,开心地样子让人不忍打扰,便自己整理了头发,然后去找她。院子里花红柳绿的,鲜艳的颜色沐浴在春日雨后的淡色阳光里。
郑心竹沿着光洁细小的卵石小径从花园的垂花门穿出去,随手轻抚着小径两旁的槐柳叶子,刚沐浴后的清香同雨水洗过的园子融为一体,幽然飘渺。走出花园踏上青草地,草地软绵绵湿漉漉的,浸了裙摆,她也不管,反而觉得舒服。到了游廊下面拾级而上,穿过雕花游廊,一直朝巨鹿公府尽头的大厨房走去。
几个小丫头莽莽撞撞地跑出来,一个粉袍绿裤子的小丫头一下子撞在她身上,刚要发作,抬头看是小夫人,连忙谢罪,“你们慌慌张张做什么?刘熏在吗?”郑心竹扶起她来,和颜悦色道,那几个小丫头,却唬得低下头,不肯说话,郑心竹平时和她们打交道少,也不去管,“我自己去看看,你们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然后那几个小丫头就得了赦的,匆匆跑走了。
还没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嚷的声音,似乎什么人在发火,还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郑心竹心里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嘴里喊着,“刘熏,你做什么呢?又在欺负人了是不是?”然后提起裙子快跑起来,因为她没有听见刘熏的声音,有点担心她。
推开厨房的大门,里面的场面却让她不禁眯起眼睛,怒火上扬,只看见两个下人模样的男人拉了刘熏的胳膊,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却站在旁边指指点点,刘熏的脸颊又红又肿,发丝凌乱,嘴角沁出丝丝血迹。眼睛却狠狠地盯着那个男人,一脸的倔强,不肯哭出来。郑心竹一下子看得大恸,他不管后面有人,没有回头,又挥手去打刘熏,郑心竹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起左手抓住那只右手腕,看见一张略微浮肿,面目清秀,眼睛混浊的男子。
他看见郑心竹抓了她的手,以为她也是府里的丫头,垂涎道,“没有想到这巨鹿公府的丫头,个个都这么漂亮,今天真是好运气,让我瞅了空子了!”然后另一只手来摸郑心竹的脸,郑心竹看他一副登徒浪子模样,不怒反笑,刘熏却在那里骂,“你个不张眼的,她是小夫人,”那男子一听却不当回事,那么多小妾,管她哪个,手就摸过来,郑心竹看着他那张虚浮邪靡的脸,不禁鄙夷不已,他的手还没摸到自己的脸,抓住他手腕的手用力往外牵,右手并拢成刀状,狠狠地朝他的脖颈砍去。
那男子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想到郑心竹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竟然手劲那么大,登时眼冒金星,觉得脖子都要断了,杀猪似的喊,“姊姊,姊姊,你们家的人欺负我!”坐在地上蹬着腿锤着拳头,撒泼耍赖。
“还不快放开?”刘熏厉声地对那两个抓她的人怒道,那两个人以看郑心竹虽然面容秀眉,却是不怒自威,手上看样子还会功夫,连忙撒了手赶紧去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年轻男子。
“刘熏,”郑心竹急忙去看刘熏,刘熏白嫩的脸被打了以后,红红的指印特别明显,“痛吗?”郑心竹替她聋拢头发,刘熏像见了亲人了,趴在她怀里就哭,哭得惊天动地的,把地上的男子吓了一跳,自己反而不哭了,看着她们,“刚才打你你不哭,现在有什么好哭的?”郑心竹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回头检查刘熏,“我说让你收敛点,端个饭还非要自己来,”
“喂,你是苻睿哪个小妾?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个男子坐在地上,厨房的地面再干净也会让人觉得腻腻的,他却不管。
“我也没有见过你,”郑心竹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