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睿,难道那不是我的孩子吗?你dd”她眉头纠结,眼泪却流出来。
苻睿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恨意就慢慢的压下去,无边的痛袭上来,他的心无时无刻不浸泡在苦水里。
当得知她为了报复杀了他们的孩子,他不相信,但是他如何不相信?所有的证据都在那里,他要如果欺骗自己,她其实爱他,其实爱他们的孩子?
他用力地控制住眼泪,闭上眼睛,沉声问道,“心竹,如果我不在乎,你为了慕容冲报复我,我什么都不计较了,你原不愿意,放下一切,给我一个开始?心竹,”
他刚一问出口,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找机会让自己难受,她不用说话,一丝的犹豫都可以让他彻底的崩溃,他不等她说话就猛地站起来想离开,却听到郑心竹沙哑的声音,她说,“好!” 郑心竹抬眼看着他,“苻睿,我愿意,去尝试,不管再难,我愿意尝试,我欠你的。”郑心竹认命的跪伏在地,如果一切的罪过,要她来背,那么她愿意。
苻睿听到她的答案,心头又涌上一阵无奈喜悦,尽管凄凉,可也是他求得的。掺进那浓稠似血的痛意里,让自己想也不想地蹲下来紧紧地搂着她。
“苻睿,我真的很爱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要害死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这样不信任我?你觉得我那样不堪吗?”郑心竹忍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失去孩子,她比谁都痛,那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肉,她如何不痛?痛到几乎发疯。她越哭越伤心,身体不停地颤抖,哭到他的心碎了,又连连地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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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睿答应了郑心竹让刘熏回来,但是苻睿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刘熏自杀的死讯。刘熏的死让郑心竹无法接受,而且连她的尸体都没有看到,苻睿让人将她埋了,怕她伤心,不肯给她看。
她觉得自己已经痛到边缘无法再痛的时候,老天爷往往会冷笑的看着她,事情才是个开始,然后铺天盖地的痛意更多的涌上来。
后来苻睿给她讲了她想知道的。
那天他快马回来,她病得厉害,他一直守着她。后来却觉得不对劲,怎么会那么巧?然后找张茜问了,太医张茜说应该不会的,平地跌一跤不会那么容易小产,便怀疑是服了什么药然后让他将以前的药渣拿了去看看,结果发现里面有慢性堕胎药。
苻睿瞬间火山爆发,马上回家将家里的人都抓了起来细细的盘查。他向来讨厌李方敏,所以一开始就先查她,但是却什么问题都没有查出来。再后来一个小丫头吱吱唔唔地,说刘熏一直出去抓药,然后他派人去那家药材铺查了,一查之下,他几乎肝胆俱裂,刘熏抓的都是堕胎和避孕的药,而且堕胎的药都是慢性药,一点点积累起来慢慢发作,说至少三个月了。而且抓得那些避孕药都是些败血的毒性极大的虎狼之药,吃个几次估计就几年不孕,幸亏苻睿知道的及时,那碗没有喝成,后在又从刘熏买的那些药里翻出一堆的同类药材来。
刘熏开始一直说冤枉,他也不打她,只是把她关起来。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就承认说是自己使坏要害郑心竹,苻睿即将相信她的时候,她又改口说是郑心竹支使她抓药的,然后哭着说她是被逼的,她是被逼的,她死也不瞑目,她说她冤枉。
苻睿如同天地毁灭一样的绝望,所以回来便对郑心竹恶言相加,心痛到恨不立死了,却还是不肯伤害她。
郑心竹听完只觉得头晕目眩,“苻睿,我相信刘熏不会这样的,她对我们的孩子,是最欢喜不过的,怎么可能害我,”郑心竹一闭眼 就仿佛还能看见刘熏调皮的音容笑貌。“那也不一定,”苻睿冷声道,“嘎?苻睿,你什么意思?”郑心竹不解看着她。
“你生病,她替你写得信,信里还夹了一张素笺,”苻睿冷声道,“素笺?什么素笺?”郑心竹不解道。
“也没有什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诗句,我看不太懂,”他只记得几句思君心切,见君心怯,我为君心,君可知妾?后面那些他就不记得了,可能是刘熏暗恋他,所以才,他觉得心头又生气那股无名火。他怕郑心竹伤心,一直不处置她,他也觉得她不会这样做,但是自己却还是信了她的,以为是郑心竹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苻睿,刘熏不会是那样的人,而且刘熏从来不写字的,即使往家里写信还常常是我代劳,你那张素笺还留着吗?”郑心竹急急问道,“扔了,我看不是关于你的我就扔了,”苻睿说道。
“可是刘熏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终究是冤枉,”郑心竹忍不住哭了起来。苻睿抚摸着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到时候,给你个交待。”
苻睿一直怀疑着李方敏,但是前往百计的查,也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苻睿后来找张茜给给郑心竹看病,张茜眉头紧皱,“夫人身体里还有其他的寒毒,不止是堕胎,避孕那么简单,时间久了很可能会不知不觉中死去,”张茜沉声道,苻睿吓得冷汗直流,看着脸色苍白的郑心竹,他眯起眼睛,便叫了人,让人调了羽林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