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
西天斜阳洇红了漫天云彩,天空半边通透的蓝,半边揉碎了的胭脂红,交织出瑰丽的风景。
郑心竹却没有心情观看,急急地朝城北走去,边走边问,便到了桂花巷的第三座宅园门口。
黑漆木门,同周围的一样,非常普通,郑心竹朝巷子两头看看,没有什么人。宅院的围墙不是很高,但是也只能看见院子里探出来的的枝枝丫丫。郑心竹走到门口左边的柳树旁边,看看没有人出来,便一手撑墙一手扶树,脚下用力一蹬,身体便拔高,然后一脚蹬墙,跳上树,朝里面看看,没有什么人,隐约听到老人的声音。
想想可能就是普通人家,然后便跳下树,又回头看看,确定没有人了,便上前敲敲门。等了半天,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来啦,来啦!”然后便听见门内重重的喘气,脚步,接着便是拉门栓的声音。
黑色的大门吱嘎打开,以为年迈的老爷爷,他看见郑心竹一愣,“姑娘,您找哪位呀!”他的声音苍老,因为耳背,声音很大,“老人家,我找清媚姑娘,”
“什么?鸡腿黄瓜?没有!”他沙哑的嗓子,歪了脑袋将耳朵对着郑心竹,手扶在耳朵上,却还是听不清楚。
“老头子,谁呀?你做什么呢?”里面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接着便看见一个灰色身影快步走出来,老太太步履矫健,边走边喊,“老头子,你做什么呢?这半天,应个门也不中用,真是老东西!”
“我老东西,难到你就年轻了?”老头子竟然听见老太太的话,也不耳背了,老太太挤过来,拉开门看见郑心竹一愣,然后笑,“你个死老头子,还不快把客人让进来,”然后去拉老头子的胳膊,“老婆子,人家找鸡腿黄瓜,我们家也没有呀!”他然后趴在老太太耳边吃吃地笑,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好你个老东西,没有正经,看不收拾你!”然后在围裙上擦了手,连忙来让郑心竹,“客人快进来吧,”郑心竹看他们慈眉善目,一对很有意思的老夫妻,“老奶奶,我找清媚姑娘,她什么时候回来?”郑心竹对老太太说,
“快了,快了,她去太守府,您呀,进来喝杯茶,慢慢等”老太太一听她说清媚,更加地眉开眼笑。
郑心竹朝他们笑笑,道了谢便走了进去,老头子便在后面将门又插上。
走进去,过了粉白刻花的影壁墙,里面是宽宽的院子,对面是前厅,没有东西厢房,东西还有南面方向栽了各种果树,合欢树。现在正是暮春时节,花香四溢,清甜沁脾。
老夫妻将她让进前厅,前厅当地却放了一架桃木色的木雕屏风,上面刻了一个少女的剪影,长发飘带,衣裙曼舞,手法灵动,竟然让人觉得少女真的如同侧面迎风而立,风吹发动,衣袂飘飘,她不禁多看了一眼。
“姑娘,这个是我们家主自己雕刻的,看看,是不是很喜欢?”老太太笑眯眯地盯着她,目光闪动,老头子却急急道,“可碰不到,家主宝贝的什么似的,碰坏了可不得了”
“你个老东西,刻出来,可不就给给人看的?还说你耳朵不好使,我看你眼睛更不好使,”又道,“还不快给客人倒茶去!”然后推着老头在走了,回头对郑心竹道,“姑娘,您可以后院子转转,我们就老夫妻两个,您随意!”然后推着老头子出去了。
郑心竹觉得那对老夫妻不象坏人,但是却透出股子神秘,又不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象是亲切。她不禁打量前厅,除了那衫屏风,这里放了几张桌子,椅子,桌子上放了几盆花,很普通的房间,却觉得怪异,又说不上来。
便举步往后走,出了前厅,后院一片紫藤花架,左边是一小片葱翠青绿的竹林,竹子细细,但是却别有一番景致,右边是一片鲜花盛开的花园,后院是个四合院,东西厢房,南面是宅子的正厅,北面却又是面南的正房。
青瓦粉墙,和平阳城其他房子一样,但是却每一处景致都透出让人说不出的怪。比如这紫藤架子,别人也许只有一棚,但是这里却是从前厅一直通道正房,而且宽宽的跨了半个院子,西面的竹林,春天里葱翠青绿,但是长的却不大,北方本来竹子少也较难养活,即使长安城里也不是很多。右边的花园,没有围栏,细细的卵石小径,在芳草萋萋中别样风致,院子里蝴蝶逐花,虽然暮春,却没有残败的花朵,不禁觉得这对老夫妻真有心,将花园照料的如此周到。
她站在紫藤架下,紫蝶若汪洋,风吹满院香,竟然有些恍然,“雅兰,要是我们家的院子也都是紫藤就好了,就跟学校一样,嘿嘿!雅兰,我的紫藤花开了吗?”她曾经将自己心目中的家园告诉凤凰,院子里有花,有个大大的紫藤架子,有合欢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