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颠簸也不难受了。
郑心竹感觉他结实的胸膛传来的热量,他修长的胳膊搂住她,玉白修长的手指匀称完美,揽在她环在小腹的手上,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背,俯身吻在她的后颈处,尽管隔了厚厚的发丝,她还是忍不住轻颤。
“凤皇,见了丽dd丽倩,”她叫得有点不习惯,但是心里默念了两遍又好便顺利起来,“凤皇,不要生气,好好地,她生病了,还有身孕,你就不要难为她了,好吗?”郑心竹感觉他的唇贴在她的后颈上,不禁歪了歪头,让他贴得更紧些,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住他修长匀称的手指。
慕容冲的心被她求软了,在她的面前,他仿佛一潭春水,清波弄清风,温软透彻,没有一丝寒冰弥留。
太守府忙做一团,下人匆匆忙忙,大夫进进出出,一片愁云惨淡。可足浑丽倩躺在席上,心里没有任何的留恋,只觉得,仿佛即将解脱,只可惜连累腹中的孩子,跟着受苦,想到孩子,眼睛动了一下。
慕容冲领着郑心竹穿过前厅,过后院,然后进入丽倩的房间,下人们一见立刻行礼。慕容冲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去,郑心竹摘下纱笠,放在地上,然后赶紧走到屏风后面,纱幔高悬,可足浑丽倩容颜削l,脸颊凹陷,曾经千娇百媚的美人现在却是奄奄一息。郑心竹心中恻然,连忙叫住丽倩的贴身丫鬟绿意,“大夫可有说夫人得了什么病?”郑心竹问,绿意看看丽倩,又看看慕容冲然后朝郑心竹施礼,说,“郎中说了,夫人不是什么病,就是内心郁结,加上不肯吃喝,所以才dd”她扭头看着躺在一遍容颜憔悴的夫人,不禁心头难过。
郑心竹朝她笑笑,“别担心,你去让厨房熬燕窝粥来,熬得烂一点,还有保胎药,快去吧!”绿意一听她吩咐,知道她是来救夫人的,连忙叩头谢礼,然后匆匆去了。
慕容冲走近来,却不看可足浑丽倩,而是看着郑心竹,他怕可足浑丽倩耍什么花招,可足浑看他一脸戒备,只是冷笑,却也没有力气。
慕容冲却自始至终都不看她,在他的心里,谁都不过是世间一粒沙,他不会在乎,生命,别人的生命于他,没有任何意义,死了也许是解脱。
郑心竹连忙走过去,将窗户推开,让和煦的阳光照进来,暖风送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甜。
郑心竹在可足浑丽倩旁边跪坐下来,看着她原本秀丽娇俏的容颜变得黯淡无光,憔悴不堪,不禁唏嘘不已,想起李方敏,想起自己的孩子,想起苻睿,不禁心头恻然,一阵酸,便湿了眼。
可足浑丽倩冷冷盯着她,“郑心竹,你是来向我示威的么?你嬴了,你死了我都斗不过,现在你活着,我更没有机会,你不必来嘲讽我,看见我的失落,你是不是很开心,很骄傲?你是他心头最贵的宝?”可足浑丽倩没有力气,说得软绵绵,但是声音却冷到极致。
慕容冲脸色骤变,没有人可以当着他的面羞辱她,他立刻上前伸手便来拉郑心竹的手,郑心竹却反正抓住他,“凤皇,冷静点,她是丽倩,不是你的仇人,不要这样!”
郑心竹抬眼望着他,他眸光冷然,清冽森寒,嘴角斜斜勾起,“凤皇,你可以到旁边去喝杯水么?我想和丽倩聊聊天。”她朝他笑笑,让他放心。
慕容冲看她坚决的表情,暂且放缓下来,然后用力捏捏她的手,松开,转身出去。
丽倩看着郑心竹,她似乎看错了她?她不相信有这样的女人,能够这么大方,对情人的妻子会这样和善,她不禁戒备起来。
“丽倩,你比我小,我就叫你的名字了,”郑心竹朝她笑笑,伸手到她脸颊旁边,帮她拢了拢散乱的发丝,“丽倩是个美人,却不吃饭,白白糟蹋自己的身体和孩子,你知道,有个孩子,多么不容易?唉!”她轻轻叹息,眼泪却滚落下来。
可足浑丽倩愣了一下,在长安她也听说过她的一点事情,虽然不详细,但是她也知道,她自己想知道,郑心竹是不是真的那么爱慕容冲?难道她对苻睿一点没有情?
苻睿曾经在她诈死以后不肯相信,派人四处搜查,新兴侯府也来过很多回,所以多多少少她也知道一点。
“不要来对我假惺惺!”她依然冷冷的语气,冰冷的目光,瞪着郑心竹,郑心竹却并不介意,朝她笑笑,正好绿意送来了燕窝粥,保胎药。
郑心竹朝她轻轻颔首,绿意便退了出去。
“丽倩,吃点东西,吃了东西才有力气说你想说的话,才能有力气反击我的假惺惺不是?”她笑着,然后轻轻扶气她的头,垫了高高的靠枕,然后用勺子舀了粥,放在嘴边吹冷了,轻轻递到可足浑丽倩嘴边,丽倩张开嘴巴吃了。
她看着郑心竹,有片刻的恍然,她的容貌和慕容冲有点象,人家都说相亲相爱的人会互相影响,他们却是连相貌都象了。
“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离开他,把他还给我!”丽倩瞪着她,厉声道。
郑心竹垂眸看着碗里的燕窝粥,浓浓糯糯的粥,粘稠,细白,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清香。不禁轻笑,抬头看着她,目光澄澈,素心坦荡,“丽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