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绵,然后拥着她入睡。他淡笑,如常,但是郑心竹却感到他的心越来越冰,丝丝缕缕地传递到她的心里,冰透入底。
“苻坚大军南下伐晋,可笑落得个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下场,心竹,这些你都知道对吗?”激情过后,他搂着她,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淡到几乎透明。
“凤皇,我只知道很少一点,历史上记载的大事情,小的,哪里会知道?”倚在他的怀里,她心底几分无奈,他似乎离她远了,她以为他们爱的血脉交融了,可是却又发现,其实只要隔了心,便生了嫌隙。他没有说过什么,也不对她做什么,仿佛一切如常,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什么在暗处?躲在那里偷笑?命运小人,从来都会捉弄,让你在以为幸福的时候给你一种捶心之痛。从来都是让你痛与幸福并存,分不清彼此。
“凤皇,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爱你的,对你的爱胜过我自己!”郑心竹泪流满面,她后来才知道他一定是看到她信手涂鸦的那张纸,知道韩延会杀他, 所以他才问她是不是要给韩延求情!他一定知道她来这里的任务是看他经历这一生苦痛,最后却被杀,她也知道他心里有恨,恨比海深。
“凤皇,如果你有任何的损伤,我比你痛万倍不止,可是人往往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心,即使掏出来,也不过是血流满地,”
“凤皇,当一切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下去,我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勇气,好想一直常睡不起。”
“凤皇,我又梦见了那个自己,梦见了她所经历的那个故事,她带了你逃离你的命运,天南地北幸福了一会,可是最后却还是要回到起点,这一切便由我来承受!
凤皇,为了把一切都结束在这个时空,不要同样的屈辱一遍遍不休,我只能这样,忍痛走到最后,即使是爱,也有比爱更重要的东西,即使是梦我也不能醒来,就当它是真的发生了,因为我真的是痛,真真切切的痛!
凤皇,我爱你?
可是因为爱你,我要离开你!”她低声喃语,然后悄悄起身,离去……
身后的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清冷如冰,心竹,走吧,我不想自己忍不住会害死你。
深冬的夜,残了,没有星,黎明前最黑暗,没有一丝光明。
两匹马健步如飞,想着远离平阳的方向飞驰而去。
“兰心,为什么要和我一起逃走?”韩延盯着她,满是疑问。
郑心竹冷笑,“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过这个时代,没有人会有完美的下场。”
“我们去哪里?”他问。
“洛阳附近。”
当他们到达新安翟斌之地的时候一已经残冬未尽春意初临。
来洛阳做什么?
按照历史她来劝说慕容凤和翟斌一起投奔慕容垂,如果不来此地,慕容凤一定直接挥师挺进长安方向,长安最后属于凤皇!
“心竹?”慕容凤看见跟着士兵进来的郑心竹,几乎不敢相信。郑心竹似乎变了,原本迷糊淡然的脸上,挂着一种洞察世事的嘲弄,他一愣却又笑。
“凤皇那边,是不是已经准备妥当?”慕容凤看看她身后的韩延,打了招呼。“道翔,我可是听说你斩杀毛当的事情了,现在传得神乎其神了,说你是霍去病再生的大将。”郑心竹笑笑。
慕容凤亲自把炉火挑旺了,又帮他们倒了茶,笑,“心竹,这个可是大家抬举了,我不过就是拼了一腔热血,做我能做的事情罢了。”他转身将茶递给他们。然后带人安排了韩延的住处,让他暂时留在此地。
看着韩延他们出去,慕容凤若有所思,“心竹,恐怕不是凤皇让你来的吧,你有心事,对不对?”慕容凤英俊坚毅脸庞在炉火的映照下,越发的生动自信。“什么都瞒不过你。道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郑心竹看着他,他却低头去看炉火,眼睛明亮。
“心竹,既然已经起事,便就做一番大事业,男人壮志,驰骋沙场,一生快意恩仇也就够了!”他说到激动,豪气干云,眉飞色舞。
“道翔,你想挥师长安?”郑心竹看着他,思忖着如何劝说他,“心竹,你dd竟是了解我的,”慕容凤笑意莹然地盯着她,她微微别开眼睛,“道翔,现在去长安是非常不明智的,苻晖刚刚带了大军撤回,虽然伐晋失败,但是苻坚的兵力却更多的集中到了长安,现在你贸然前去,却是极为不利,不若东进,与吴王会师,吴王威名在外,自然更易成事!道翔,这是大局!”她的一番话,让慕容凤轻轻颔首,“心竹,你说得很对,基于为先王报仇,我自是想着越快越好,但是基于全局考虑,会师却是最好的出路,吴王威望颇高,由他号召,复国便最有希望。”慕容凤笑,“其实我自己也是如此想过,不过却未曾与人商议,又时刻为先王之事忧心,所以才dd”
“道翔,也许你去了吴王那里,未必有你这样来得快意,”郑心竹看着他,也许他的结局是好的吧?奔中山,总归是有机会活下来的,这也是跟着慕容垂所能得的善终吧。
后慕容凤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