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把推开她,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他的房间。
“心竹,爸爸最听你的话,快去劝劝他”妈妈对着似乎吓傻了的郑心竹,她嘴巴里含着一口苹果,不嚼也不咽,呆在那里。
妈妈心疼地看着她,连忙推她,“心竹,怎么啦?醒醒,心竹!”吓得她大声的叫。郑心竹猛地醒过来,一下子站起来,让雅兰房间跑,只见雅兰的脸上浮起几条指痕,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他咬紧牙吐出一口血唾沫,死死盯着郑心竹,“爸爸,你做什么,怎么可以打他呢!”郑心竹赶紧拉住爸爸的手。
“你打死我才好呢?”雅兰盯着郑心竹绝望地喊,感觉到爸爸又要发怒,郑心竹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爸爸,你冷静点,”
“雅兰,你就给你爸爸认个错。”妈妈连忙过来,拿了纸巾给雅兰擦嘴角,雅兰隐忍不住,便往外跑。
“滚,不要再进这个家门!”爸爸咆哮了。
“雅兰!”妈妈,叫着,然后对郑心竹道,“心竹,快去把雅兰追回来。”郑心竹已经跑到门口,听见爸爸怒吼,“不要管他,他不是脾气大么?有本事他自力更生!”
郑心竹飞快地跑出去,却看见雅兰跑出拐角了,她死命地追上去。
“雅兰,你站住!”她喊着,他却不肯停下来。
跑得她几乎吐血了,一下子跌在地上,看着他的身影跑远了,不禁放声哭起来,喊着,“臭雅兰,你给我回来!”
膝盖被石子擦破了,痛得钻心。
挣扎着站起来,脚一崴,却又跌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你哭什么?”他的声音在背后想起来。
她哭得更厉害,从小就是,他若是欺负了她,她便哭得天崩地裂,他无奈地走过来,俯身然后蹲下来,看看她的脚,又看膝盖,破了很大一块,不禁心疼难忍。
“你跟着跑什么?我若跑你还能追上?你可真傻,只要你在这里,难道我还能真的跑了?还不是要回来找你?”他叹气,然后伸手抱她。
她却推开他,“雅兰,你说清楚,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是你的姐姐,你不要”她眼泪又滚下来。
“我不管,心竹,我不管,”自从做了那个梦,他什么都不管,他要她,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孽也好,乱也好,沉沦,堕落,他都不管。
“郑雅兰,你dd你不可救药!”她盯着他,猛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忍着痛往家走。
“心竹,你就这么狠心?”他站在原地看她,心头凄凉。
“雅兰,你要是不改变你的想法,我就是这样的。”她硬生生压下心头的不舍,她不能和他一样,否则,就真的不可饶恕。
“心竹,为什么不是你改变,为什么要我改变?”他盯着她,她走得竟然很快。
猛地回头盯着他,她冷冷道,“雅兰,是我自私还是你自私?如果我和你一样,爸爸,妈妈怎么办?要他们如何面对?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们。”她盯着他,距离不远,她能看清他脸上的痛苦,他也一定可以看清自己脸上的决绝。
“那好,心竹,你说,你根本不爱我!”他冷冷地问,心灰意冷。
“雅兰,我告诉你,我不爱你!我是你的姐姐!”她极力压住心头的痛,用最冷的声音说出对他最残忍的话。
他凄然一笑,站在漫天夕阳下,宛若鲜血中盛开的海棠花,“心竹,好,再见吧!”说完他转身急走,越走越快,
郑心竹看他竟然顾自走了,一赌气,也回头走,越走越慢,不是腿上的痛,而是心头的痛,她几乎无法压抑,铺天盖地地袭来,痛到全身痉挛,似乎要窒息。
她猛地回头跑,大声叫着,“雅兰,雅兰!”然后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腿脚很痛,跑得很开,大声地绝望地叫,“雅兰,”似乎什么消失了,心头裂开一个很大的洞。
跑过拐角,就看见很多人往尽头跑,“快点,去看看,”“怎么啦?”“出车祸了!”“那么年轻,可俊俏了呢?真是可惜呀!”“救护车来了吗?”“刚叫而来呢!”“估计也不行了,只是睁着眼睛,”“真是可怜,”“浑身是血……”
各种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那呼呼地风声,刺得耳朵狠痛,心似乎停滞了跳动,窒息的感觉,一波波涌来。
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看见密密的人群,看见地上满眼的鲜血,殷红,就像西天洇红的霞,残阳如血。
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头载到地上。
哎呀,头好痛啊!血,血,漫天的血……
雅兰,雅兰……
只看见雅兰的血……
甚至没有看见他的眼……
雅兰,雅兰!
她大声的喊叫,却看见前方什么飘过,“这样的惩罚,够么?”一个和自己很象的女子,狰狞地看着她,“郑心竹,这样的惩罚够么?你满意了吗?让我和你一起痛,痛不属于我的痛!”她竟然来掐她,她几乎要窒息了,雅兰没有了,雅兰死了,她心灰如死,放弃挣扎,雅兰,我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