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人家脱了就是,你说‘脱’我哪次还敢不脱了”那人说着将一身红色铠甲收进宇囊,上身却颤动了一下。
随着一个微弱的风声,仿佛吹个蜡烛都能比这声音更加明显,红色兽王头盔被收起后,刚露出的那张白净俏脸却多了一道细痕,一滴鲜血顺着细痕滚成了露珠。
“别生气嘛”那面赛娇/娘的男子,说着从口中伸出一根妖艳长舌,将面颊上的鲜血舔去。
看着那颗凝在白玉面颊上的鲜红血珠被舔去,女子也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然后咬了咬下唇道:“有进步啊,一连六击都被你躲过了,回去我们要好好打一场。”
“那不如现在就去打一场呢”
女子大大的眼睛,丰满的双唇,却犹如水中映出的一般,一阵扭曲竟然又变得凶神恶煞,不容反驳地道:“等看完比赛。”
“呜好吧好吧”
张庆丰感觉身后一股邪气,刚想动作,却猛然被郝彩一拉,只见她一手指着场中,口中大叫道:“快看啊!好危险!”
待张庆丰看向场中时,郝彩趁着指点将身体凑近,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地说道:“别回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能察觉到气。”
张庆丰听闻此言心中一凛:果然好危险,如果不是郝彩提醒,我可能已经暴露了。
终于,无路可逃,天空正压着飞旋的刀锋,前后不远处又都被堵着,几块黑铁大盾正在继续下落,难道真的无路可逃了吗?好吧,那就自己破出一条路吧!
吕白将两柄玄铁剑收于身后,腿步一弓,力从地起,腰马合一,蓄力灌体,一记刚猛的劲拳打在道旁的黑铁巨盾之上。
什么?!
轰隆隆!!!
左砍、观众、裁判、护场、伊太时乃至场边那两个怪人也就是除了郝彩和张庆丰的所有人,都由于吃惊发起了愣,斗技大厅立时安静了下来,任由那些黑铁大盾,带着由于剧烈震颤而放出的震耳巨响,四处翻飞。
太胡来了!居然连拳套都不戴!
傻的吗?有那么大力气干嘛不拿出来个大铁锤?难道你没有宇囊?就两把剑?!
这什么情况?!
这些想法本该变作乱成一片的嚷叫,此时居然因为整场的安静而被压抑了下来,谁也没敢出个大气儿。
轰隆隆
轰隆隆
咔咔咔
盾阵的围墙被不断地击飞,又不断地新坠下的大盾填补。
“啊”
声音很小,一个老斗迷在那混乱的场面中终于看到了一双完好拳头的残影,不自禁轻呼一声,他本想说“拳头居然没事!”,可却只是“啊”了一声。
也不知道那些观众是怎么从震耳欲聋的锤击声中,分辨出了这个老斗迷下意识的轻呼,竟似受了感染,胸中的话找到了发泄方式。
“啊”
“啊”
“啊”
“啊”
“啊啊啊”
“啊啊啊没事!”
“没事!拳头没事!”
“这肯定不是初觉!”
果然,几个护场立刻冲入场中,示意二人暂停斗技。
左砍只好收住刀势,吕白也停下了对盾阵的破坏。
“稍后,请您像刚才那样再用拳头锤击一下这面盾牌。”在两位鉴定员核实了吕白的修为,确认真的只是初觉习境之后,站在一旁的鉴定官,还是对吕白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鉴定官说完示意那两个鉴定员撤到一旁,两个护场则拿着一面黑铁大盾立在吕白前方。
“可以开始了吗?”吕白见盾已放好,看向旁边的鉴定官。
鉴定官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示意吕白开始,仿佛正在接受检查的是他们,而非这个镇定自若的少年。
嘭!!!
声音有些闷,却短促有力,那面黑铁盾的正中立刻烙下一枚拳印,而吕白的手,依然无事。
鉴定官又同身旁的两个鉴定员小声嘀咕了一番,才终于点头宣布道:“斗技者九色鹿斗技团的白修为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处在龙虎斗的上限以内,斗技可以继续。”
随着两个斗技者再次被请回龙、虎门后的甬道,护场和鉴定员、鉴定官也退出了场地,看台上一阵乱哄哄地议论。
“有什么修炼法门可以让身体变得比黑铁还硬!”
“什么修炼法门,我看是异生!”
“对!一定是异生!”
“异生就是什么可能性都有!拳头比黑铁硬算什么!”
场边二怪人中,那女子说道:“这小鬼越来越有趣了,希望有一天能在鬼神斗碰见他。”
感受到女子话音中的一股亢奋,那个高大却阴柔的人貌似有些吃醋,但吕白同样也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最后还是兴趣战胜了醋意,细声细气地说道:“呵呵,不用担心,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值得我们关注,就迟早有一天会出现我们的世界。”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