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护士呆站,喃喃自语。
女护士白色工作服的背上,一个异常明显的土色爪印。
第二天早晨,还蒙在被子里睡大头觉的女护士接到了护士长的电话。
“小红呀,那个六床的陪员你昨天晚上见他有异常没有呀?他没事吧?是不是家里咋啦?有没有跟你说呀……”女护士头昏脑涨地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护士长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六床的陪员死掉了!就是睡在七床的那个!你说那家人啊,老头子都病了二三十年不死,儿子陪着陪着床就死啦!这不是给我们添乱吗?我说小红你昨天晚上听到什么动静没有啊?现在法医都来啦!准备尸检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人吵架啦?没有吧!最好没有哇!不然就麻烦啦……”
手机从女护士的手里滑了下去。
“今天晚上,就该轮到那个十八床了。”
“我看是七床,他占的时间够久了。七床……死了!
第二天的晚班,她还来不及想一想前一天发生的事,就被铺天盖地的工作给淹没了。
晚上要扎的液体像山一样多,她一个人连轴转,连腿都快跑断了也忙不完。
晚上十点,已经整整跑了四个小时的她刚刚坐下喘口气,十八床的陪员惊惶失措地跑了过来。
十八床的老太太,突然就去世了。
她死得很安详,至少在她的责任医生看来是这样,至少她没有清醒过,也没有受什么罪。他合上了她的眼皮,对她满屋子的家属说:“准备后事吧。”
一个人大哭出声,所有人都惊天动地的号了起来。
医院当然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哭,还有别的病号需要照顾呢。女护士和值班医生将家属都劝了出去。正如当初约定的,家属们没有给医院添任何麻烦,不过他们要把人带走也是明天的事了,加上老太太的寿衣早已准备妥当,老太太尸体料理的问题,他们决定委托给医院做。
她关上门,戴上手套。
医生看了她一眼:“你打算给她做吗?”
红榭抬眼看他,这医生姓汪还是姓王她忘了,不过反正是那个音的字。
“是啊,汪医生你其实应该帮帮我的。”
汪医生笑笑:“我是问你……你打算自己一个人给她做吗?”
她无所谓地耸肩:“你要看也可以。”
“你不怕吗?”
女护士很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