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刘明全反驳的话语。“那你说这么办?现在谁还能救我们?”刘明全不服气。“再想想办法吧!也许还能有办法。”赵夫人软软的坐回椅子上,彷佛是突然蔫了的茄子。他知道,现在除了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样的办法。从这两次镇上人的惨死已经说明厉鬼的用意很明确,不杀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别想了,想也没有用,你们早晚会同我一样的!”冰冷而且空洞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声音将众人的目光引向门外,门外空空如也。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同样疑惑的眼神,同样吃惊的表情。“别找了,我在你们后面!”声音在四人的背后再次响起。四人缓缓的回转身体,“啊!”四人同时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四人的面前赫然的站着一具没有头的身体,身体在微微的
晃动,没有头的身体居然在“呵呵”的笑着,这笑声笑的四人七魂少了六魄,每个人都在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这简直是太恐怖了,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就这么晃晃悠悠的站在他们面前,并且还在笑,他们除了害怕和恐惧还能做什么?“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对、、、对、、、不起你,我们、、、我们一时糊涂!”刘明全已经吓的趴在地上哀求。“呵呵,你们难道没有看清楚我是谁吗?你们再好好看看。”无头尸体提醒道。四人这才敢将低着的头颤巍巍的抬起,恐惧的眼睛瞄了无头尸体一眼。“你、、、你是铁匠铺老王头?你、、、你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徐金生如蚊子般的声音问道。“呵呵,不错,就是我,我是死了,你们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无头尸不答反问。“今天是你的头七,回魂夜?”徐金生又问。“不错,我生前没有家人,只有和你们比较要好,我回来看看你们。也顺便告诉你们,你们也快和我一样了,那只鬼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和何老六就是你们的例子。告诉你们吧,那只鬼正在修炼‘血水符’一功。这门功夫是阴间一门毒辣的功夫,也只有心怀无尽怨恨的冤魂才能练成此功。练此功的冤鬼,必须吸取九九八十一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人的鲜血方能练成,三十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它吸了何老刘和他三个三胞胎的孩子的血,因为他们都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此功练成后,它不用一个一个的再去杀镇上的人,它只需施法在镇上下一场血雨,全镇的人都将化作血水而死。现在只要它再吸取三个人的血就已经练成了。所以说,你们离死也不远了。好了,我的时间也到了,我们在阴曹地府再会了!”话音刚落,老王头的尸体已经在四人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人在地上面面相觑,老半天都没有回过神,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死去的老王头的一席话让四人彻底的绝望了,现在没有人能救他们了。他们只有坐以待毙了,他们只有等待死亡,等待厉鬼再次的出现,然后一个个的取走他们的性命。等待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那是自己活生生的看到的。一条蛇在这漆黑的夜里蜿蜒前行,口中的芯子在不停的吐进吐出,它在寻找自己的猎物,来维持自己的能量,人与动物皆是如此,为了生存必须杀戮,必须残杀,必须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山下的山洞口,蛇前行到了这里,它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这条深邃的洞里,它发现了自己的猎物——一只同样在觅食的老鼠。蛇加快了速度向老鼠游行而去,觅食的老鼠也发现了它的敌人,转身便逃。蛇在它身后加快速度追去。就在蛇快将老鼠捉住的时候,蛇与老鼠突然腾空而起,像是飞起一样,顷刻,已经到了两只血红血红的枯手里面。枯手将两只苦苦挣扎的小生命的头活生生的拧断,贪婪的口及允着两只动物的鲜血。“好鲜美的血啊!呵呵呵呵。”空洞的笑声响彻在这宽广的洞里。“噗噗”两声,洞内立时亮起两盏蓝盈盈的灯光,灯光下,一具全身鲜红的骷髅站在洞的中央,在灯光的照下骷髅显得更加的令人惊心动魄,浑身上下的鲜血在流动般,竟闪着瘆人心脾的光晕。
那张鲜红的脸上,两只没有眼白的眼睛在乱晃,在灯光反衬下,立时出森寒的光线。一笑之下,鲜红的鼻子下立时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牙齿还在上下不停的乱动。“快了,快了。三十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徐金生、刘明全、卜全知、赵夫人,还有镇上所有的人,我要你们全部都死,我等这天等的太久了,我的怨恨终于可以消了。我要用我修炼的,让他们死无丧身之地。哈哈哈。”这笑声里是兴奋,高兴,还有压抑多年的怨恨,统统的随着笑声发泄出来,它痛快了,他满足了,剩下的只是疯狂的杀戮。
这三十年来,它做鬼做的是何等的辛苦,受尽了多少的苦。因为自己是枉死,自己的灵魂根本进不了曹地府,在做孤魂野鬼的日子里受到多少鬼的欺负与羞辱。在阳间时自己就是一个受尽了苦的人,现在做了鬼也不得安宁,它真的绝望了,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没有依靠的鬼魂。它试图让自己魂飞魄散,却是没有一丁点的勇气。当它绝望的时候它更加的恨了,恨所有的人,恨所有的鬼。所有的怨气在心里凝聚,所有的怨气竟然让它产生了巨大的能量,它的怨恨的灵魂居然可以附在自己的白骨上。它首先想到了报复,它要所有对它有所亏欠的人都死。